總不會真的是為了幫忙驅散過去的陰影吧?
「幹麻做這麼麻煩的事啊?」跟了一整天的那由汰抱怨。
「嗯,因為把建築物爆破的話,那些人就只是單純的受害者而已吧。」火花說。「建築物不代表你們印象中的設施,人才是。」
火花頓了一下,又說:「人才是災難。」
那由汰閉口不語。
一陣沉默。
「我也是別人的災難。」火花幽幽地聲音在只有兩人的巷子裏迴盪。
那由汰覺得,說這句話的火花才有了感情。
「誒,是嗎?」那由汰問:「那,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
「還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啊。那個人是誰?」落在後頭的那由汰踢著路邊的石頭向前走。
火花停下腳步,抬頭仰望被高樓切割成小塊的天空,猶如地獄裡的朝聖者。
火花輕聲說到:「是我喜歡的人。」
那由汰腳步一頓,只剩小石子向前滾動。
那由汰幾乎無法想像,眼前的少女喜歡一個人會是怎樣的情景。
那是災難吧?
「確實是徹頭徹尾的災難,一蹋糊塗。」火花說。
這個詭異的少女難道能讀心嗎?
這個念頭在那由汰腦中一閃而過。
「我知道哦,任何人都會這麼想。」
「我以為我能成功,但原來我根本不了解他的想法。」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那由汰問。
「因為你對我不感興趣。」火花說:「我對你也是。」
「啊,是嗎?」那由汰兩三步跳上一旁高起的石牆,像走獨木橋一樣穩穩地走著。靜靜的聽著。
火花像回憶一般繼續說著:「我曾以為壓抑一切,忍受一切,有一天那些事總會磨滅,但他人不這麼想、偶然不這麼想。」
「看你軟弱只會繼續施壓,封閉自我會在某個時間點再度被記憶吞噬。」
火花嘆了一口氣,「我行動的太晚了。」
「你的哥哥挺了不起的。」
「對吧!」
「……能開創出現在的局面,需要足夠的血性。」
「我還以為妳討厭我。」
「我只是陳述事實。」
那由汰覺得,火花既有情,又無情,讓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