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找死,」火花緩緩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犬飼」眼裡,犬飼憂人是第一優先級,其他人他不在乎,但看見了會順手拉一把;而火花卻是完全漠視,就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會有絲毫觸動。
不參與、不阻止,只是看著,然後平淡的接受人如草木枯萎般死去的事實。
「那個人,」火花說:「雖然說著家裡沒有經濟來源,支撐不下去,但手腕上戴著名錶,身上也穿著名牌、名包,可見作風奢侈。這樣的人,就算申請以救濟金度日,也會在某個時刻以某種方式去死的。」
「犬飼」覺得她那俯視一切的態度令人不爽。
「犬飼」拍著胸口問:「如果有一天,這個天真的傢伙在你眼前陷入妳所謂的『必死』,你也會袖手旁觀吧?」
火花想了想,回答:「嗯,大概。」
「喂,妳不怕我殺了妳嗎?」
「犬飼」伸出手,扼住火花的喉嚨,但留了一絲空隙,沒有收緊。
火花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眼變得黝黑深沉,「那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對錯與否決定不了你們的行為。」
想到這番發言背後可能隱藏的過去,想到眼前的大小姐可能也和獄Luck一樣,是被社會排擠的一員,「犬飼」就無論如何無法下手。
向更弱者揮刀算什麼本事?
「犬飼」悻悻然鬆開手,「無聊。」
火花說:「如果您要殺死我的話,希望在我分手之後。」
「這樣,他們什麼也不會知道。」
「犬飼」認真的打量火花。
「妳……不怕死?」
「只要存在可能性,那就不值得驚訝。」火花說。
「是嗎?」
「犬飼」想到火花每每從甲斐田紫音那得到什麼回饋時驚喜的表情,不懷好意地笑:「甲斐田那傢伙可真蠢。」
「不准這麼說紫音!」火花生氣地說。
「是、是。」「犬飼」敷衍的說,覺得應付小孩真麻煩。
犬飼拎著新買的生活物資和手機站在街頭,猛然回過神。
「我剛剛……」
犬飼努力思索,對於上一刻自己在做什麼完全沒印象。
忽然看到傾斜的夕陽,犬飼嚇了一跳,拿起手機查看時間,手機殼上還貼著一張便條紙:原本的碎了。
犬飼不知該從哪裡開始緊張,決定把東西都提回家,晚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