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裏傳來打鬥聲。
拳拳到肉的打擊聲、人的慘呼哀嚎聲,被路過的火花無視。
「喂!那邊的大小姐。」
踩在人肉堆疊起的山丘上的「犬飼」朝火花叫喚,用手背蹭去臉頰上的血跡。
火花感覺是在叫自己,有些不確定的朝那看去。
「午安,犬飼先生。是第二次見面吧?」
自己擁有犬飼的記憶,知道犬飼與火花見面的每一次場景,但火花見到這個姿態是第二次。「就算那樣吧。把附近巡邏的警察叫來處理這堆垃圾。」
「好的。」火花拿起手機通報地點,然後禮貌性的問:「犬飼先生要去哪裡呢?」
「犬飼」踩著人肉山丘躍下,走到火花身邊,不耐煩的嘖了聲:「菜得重買,手機也碎了。」
「嗯。」
「犬飼」將搜刮到的賠償塞進錢包,對火花說:「走吧。」
「犬飼」和火花同行(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強制讓火花和自己一起去辦自己的事),因為如果犬飼看見火花一個人走在路上,肯定會這麼做。
不過,「犬飼」還是問了一聲。
「妳原本要去哪?」
「沒有。」火花回答:「只是走走而已。」
和獄Luck相處一陣,火花總是會消失一段時間然後重新帶著天真單純和滿滿的愛意又再出現。
之前只以為是豪門大小姐事忙,沒想到她也只是這樣,一個人拎著書包在街上遊蕩。沒有走進任何一間店面,也沒有和任何人的搭話,更沒有看任何東西,只是那樣毫無目的的走著,像是單純在感受人群,又像在拒絕。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走著。
很不巧,一個中年女人從街道邊緩緩走入奔湧的車流中。
被「犬飼」一把拉住後,瘋狂的哭叫起來,說家裡破產後依靠丈夫工作維持生計,但現在丈夫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云云。
原本低著頭沉思,自顧自向前走的火花這才發現掉隊的同行者,回頭查看。
「犬飼」和女人被請到警局做筆錄,女人被開導,而「犬飼」莫名其妙得到一篇採訪,然後用粗暴的方式拒絕掉。
兩個小時過去了,「犬飼」才離開警局。
什麼事都還沒辦完。
「嘖!浪費時間!」「犬飼」抱怨。
「喂!妳剛剛有看到吧。」「犬飼」血紅的雙眼瞪著火花篤定的說。
明明看見了,卻像無視一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