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得写斯内普罚的检讨。”
“检讨以后再说,我帮你写,先出去透透气。”
“走。”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去喝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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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天是在宿醉中度过的,因为我实在无法面对真实的现实。
我不想看见别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一个如何如何坏的人,我不想上课,我不想看见斯内普,我谁都不想见。我想躲起来。
我想回家。
天也越来越冷了,今天好像是万圣节,酒吧里摆满了南瓜头,小蝙蝠,连每一瓶酒的主题名都变成了吸血鬼与亡灵。
“再喝今天最后一次,我就不喝了。”我跟布雷斯一本正经地发誓,“再喝我就是布雷斯。”
“真的吗小姐,你眼睛都喝迷瞪了。”他忍俊不禁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没有!”我为了证明我很清醒,扒拉着我的眼睛给他看。
他把我按回了卡座上,“好,好,好,清醒着呢,希望你明天还记得你说的话。”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其实我也不是酒品差,我就是最近心里堵的慌想发泄一下。但是一哭我就控制不住了,越哭越厉害,我抱着他就不想撒手了。
布雷斯只好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擦泪。
“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好难过。
“没人会离开你的。”
“你骗人!你们都是骗子——”我推开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走,出去吹吹风。”他说。
布雷斯把我拽了起来,我好像中途还撞到了人,他一路揽着我一路给别人说对不起。
我们来到了一处空地上。
背后是酒吧里声色犬马的男男女女,音乐的律动声即使隔了老远也听的分明,好像整个人生的力气都尽情宣泄在了眼前小小一隅酒吧里。而眼前又很静很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银白鎏金,美的不太真实。
“布雷斯,救救我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桃花眼,也不赖这家伙经常吹嘘自己,其实实话实说确实很好看很迷人,会给人一种介于深情与无情之间的错觉。
就像现在,他的眼里倒映的是一个完整的我,在他眼波的柔光下,我恍惚觉得在他眼底,我也可以和远山群鸟平分秋色。
他把皮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我身上,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掌心很热,好像在我身边坐着的,不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而是一个妥帖沉稳的陌生男人。
“我永远都在的,凯瑟。”
“只要你需要我。”
他眼神清明,笑意里带着无尽的哀伤。
好像流淌着潺潺流水缠绵,好像隐藏着座座春山错落。
“布雷斯,你不讨厌我吧。”我双手撑在他面前,“你实话实说,不要诓我。”我威胁地指着他。
“真是喝傻了,我怎么会讨厌你?笨蛋!”他揪了揪我的头发。
“那就好!”我开心地站了起来。
月光白茫茫地照着有些空旷的大地,整个地面好像一面银镜,我拉着布雷斯跑去踩水玩。我跳的跌跌撞撞的,但是这感觉就像在梦里一样。
正跳地起劲,一双陌生的手突然扶住了我的肩膀。
笑声戏谑又疏离。
“布雷斯,你就带她这么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