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安作为才学最佳的学生,其他的也总是比别人学得更好更快。
骑马不是难事,对于男子而言,清风观到晋城的距离,他比段纭纭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才能让段纭纭在收到他书信不久以后,如今又在自己府中看到了他。
略显有些…凌乱的苏景安。
凌乱自然指的是他的衣衫,发丝,甚至她凑近了些,还能看到他脸上一层薄汗。
“如此匆忙赶路回来,有什么要紧事?”
段纭纭一边问他,一边示意红豆将空了的茶杯添满茶水。
茶壶的水都被喝光了,红豆拿走茶壶。
苏景安一口气缓了过来,见红豆走开,段纭纭又早其他下人离开。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想着,要亲口跟她说这件事,想来这事儿对她而言算是极为重要的,也没来得及想,若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但这会儿见到她了,苏景安看她满眼急切的望着自己,倒是说不出口了。
但事不宜迟,不能不说。
段纭纭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开口。
“汤药之事,你看了信,已经知晓?”
“嗯,我看了。”段纭纭应他。
苏景安要说出另外一件事,想了想还是先跟她说:“还有另外一件事,你听了可能会更震惊,书信也说不明白,所以我便赶了回来。”
段纭纭能懂他的意思,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你说吧。”
“你祖母,其实并不是中毒,而是,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病症。”
一句话,苏景安轻声细语落下,说完便去看她,果然见段纭纭一瞬间变了脸色。
“无法医治的病症?”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苏景安沉默点了点头。
“五色草,也就是被大夫换掉的汤药,能缓解这病带来的痛苦,只是五色草有毒,剂量不可过多,但你祖母日日都得服用,便引发了此次的突然昏迷。”
他解释完,段纭纭却抓住了重点。
“那大夫,怎么会给我祖母用五色草,他知道我祖母的病?他不是第一次来给我祖母瞧病吗?”
她一下便问出了关键之处。
“那大夫,自你祖母去清风观之日便开始负责她的汤药了,或者可以说,那大夫,是你父亲安排的。”
苏景安去了药房发现了用药确实不对时,还没来得及走出药房去找大夫对峙,便正好被折返的大夫遇了正着。
那大夫见他手中捏着自己倒掉的药渣,心头一咯噔,苏景安面容沉静,眼神却不善的盯着他。
他便明白事情已经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