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完,还是抑制不住少年人的冲动与期待,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可她什么都没有讲。
风惊濯笑了笑,目光黯淡下去:“杳杳,宇文洄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你也不用当回事。”
***
宁杳很崩溃。
本来和宇文洄谈完,她心里可敞亮,觉得飞升指日可待,就等着回落襄山成亲了。然而,风惊濯的态度,把他们俩的距离拉的,比以前还不如。
落襄山到悬澜渡的距离,有个一日也走完了。可她不想回去,回去又指望不上那些人,他们还没眼力见儿,不知道帮她撮合,就认玩。
宁杳就磨。
她是山主,她说了算,想走几日就走几日,拖着路程慢慢走,风惊濯也说不了什么。
这日刚入夜,他们路过城郊破庙,宁杳又拖拉时间,说累了,要休息。
风惊濯从不会对宁杳的决定有任何异议,就怕她不舒服:“你累了,我们去客栈下榻,这里荒废潮湿,霉气重。”
宁杳嘟囔:“没钱去客栈。”
风惊濯哄:“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我不,”宁杳立场坚定,“钱要花在刀刃上。在哪住不是住,就住这。”
风惊濯就不说了,嘱咐她稍等一会,进去收拾个能住人的地方。
宁杳在外边也没闲着,认真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抄着双手,看着远处,破旧小酒馆亮着微弱灯光,外挂的锦旆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要不,拆一个长姐留的锦囊?
不行,还是不拆了,一遇到困难就拆锦囊,三百个锦囊也不够拆的。还是得自己努力,想想办法,克服一下。
长姐说过,姑娘家要学会示弱,男人是抗拒不得的。
示弱啊,宁杳就犯愁,她这么强,哪有弱点呢?
深思熟虑过后,挖掘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弱点的弱点,但是她真没示过这玩意,让她示弱,比把真身拿去泡酒还让她难受,所以,打算借助点外力。
长姐也说了,女人三分醉,演到他流泪。
宁杳眯着眼睛看远处小酒馆,最终花了两个铜板,买了最便宜的酒,回去找风惊濯。
*
风惊濯收拾的差不多了,正想出去找宁杳,看她自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酒。
好,这就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住这种地方,还喝酒。
他心疼她,又不忍心责备,好言劝着:“杳杳,天色晚了,喝酒伤身体,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拿着,明天再喝。”
宁杳已经开始演,语气哀怨:“我心情不好,现在就要喝。”
又问:“你酒量怎么样?”
风惊濯没办法,只能说:“还行。”
“那咱俩一人一壶。”宁杳直接把酒壶放在风惊濯手上。
风惊濯低头看,酒壶倒是不大,酒气略苦,不是什么好酒。
他说:“杳杳,你少喝一点。”
宁杳点点头,拔出酒塞,潇洒一抛,一手抓壶举到他面前:“干杯。”
风惊濯跟她碰了杯,仰头喝了一口,想着一会趁她不注意,把她壶中的酒倒过来一些。
宁杳也喝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咳嗽了几声。
风惊濯立刻抬手帮她拍背顺气,手伸刚出去,又在半空蜷缩,终于还是放下:“杳杳,你是不是没喝过酒?”
宁杳:“哪里的话,我经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