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往下拽了拽内衬,露出半截轮廓分明的腹肌,纹理紧实,腰腹处半分赘肉都没有,视线一旦沾上去就再也移不开。
想摸一摸……
轻莺忍住色心,拿起打湿的帕子顺着脖颈往下擦,扫过凸起锁骨没入胸膛沟壑,手里的帕子仿佛起了火,烫得轻莺心神不宁。
最后她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花了好半天才擦完。
结束后,轻莺想帮忙把敞开的衣襟合上,奈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拽着衣裳的手不受控制摸上了男人宽阔赤。裸的胸膛。
指腹沾染水珠,所经之处流连忘返。
自己不会是个禽兽吧,轻莺面红耳赤。
过足了手瘾,轻莺欲图抽回四处游荡的手掌,只听一声闷哼,她的手腕遽然一紧,眸光上移,对上一双逐渐清明的漆黑双瞳。
又被抓包了。
轻莺险些失声叫出来。
“大、大人!你醒了……”
“这回可有冤枉你?”裴少疏嗓音携带刚睡醒的沙哑慵懒。
“……奴婢知错。”
“错在何处?”
“不该趁大人昏迷乱摸……一时没忍住嘛,”轻莺红着脸,挺了挺胸脯,“要不大人摸回来吧,我给大人摸。”
“……”
裴少疏顿了顿:“胡闹。”
轻莺替他把棉被盖严实,掖了掖被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装乖巧道:“奴婢真的只是摸了几下,都没有干多余的事,否则大人的清白早就保不住了。”
“我还得多谢你高抬贵手?”裴少疏气笑了。
“奴婢没有抬手呀。”
裴少疏闭了闭眼,哑着嗓子:“没大没小。”
轻莺悻悻开口:“大人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歇三天足矣。”
“那这三日奴婢每天都过来伺候大人。”轻莺眨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迫不及待的模样。
裴少疏沉声:“靠近。”
轻莺不明所以,把耳朵贴了上去。
耳朵忽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揪住,耳畔响起丞相大人微凉的音色。
“色胆包天。”
……
经过三四日调养裴少疏已无大碍,这段时日五皇子始终在外奔波,花了两个多月把江南一带私盐贩子一网打尽,尽数处置,勾结盐贩的官员亦全部收押,待回长安交由圣上裁决。
转眼天寒,一行人整顿行囊回长安复命。
相比来时,马车的竹帘换成遮风的布帘,用以遮蔽北风呼啸,车厢内铺上了厚厚的狐皮毯子,角落里点着熏笼,散发出暖和干燥的温热。
天冷马车行路缓慢,幸好李侍郎给了轻莺三个月的解药,如今还剩半包,足以坚持到她回长安。说来也奇怪,许是出门玩心情放松惬意的缘故,月末之时身上的毒药都不怎么疼了。
而且她的右耳也愈发灵敏,已经很久没有听岔过旁人的话。
不过燕太医仍旧没有掉以轻心,按时来给她扎针,汤药更是一碗不落。
一阵寒风顺着窗子吹进车厢,轻莺半倚在车壁上,心里思绪纷杂。
心中既郁闷又高兴,郁闷回到长安又要处于李侍郎的眼皮子底下,弄不巧对方又会给她安排一些缺德的任务,想想就烦。
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回相府,在外面终究不如在府里踏实,她好想念自己的小屋子小院子,以及暂且交由他人喂养的两只猫。
也不晓得两只猫和雨燕有没有想她。
最重要的是还得跟李侍郎复命,把这一路上五皇子和裴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