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用系带捆住他的手腕,姜眠自觉没有玩得太过火,但思虑自家夫郎的情绪,没有再逗弄他。
“好了,不怕,我们不做了。”她轻哄着人,讨好地蹭蹭他咬破的唇角。
怀里的人压根就不信她。
能被温柔体贴的人格不信任,由此可见姜眠今天做得有多过分。
许知久疲惫地闭了闭眸子,还是轻轻回应着她的吻,不让少女落空,温柔的触碰如涟漪般层层落下。
被剥夺的视线,让许知久的听觉变得敏感,他没有刻意去听,却还是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声,舔舐剐蹭着他的唇瓣,无比清晰的声响直达耳中,触感被无限放大。
温存且舒心的相处方式,让他彷徨的心态也安定了些。
“妻主,早些休息。”
额头相抵,他的音色沙哑,满是暧昧气息,声一落地,他悄然又红了脸颊,犹如触碰禁忌一般,指尖默默蜷缩起来,整个人埋进对方的颈窝,不再开口。
少年动情时,身体不由随着对方的触碰开出一小朵状似梅花的红迹,沿着修补的粉色伤痕一点又一点地晕开,直到后来,他浑身都开满了银红的梅花印。
布料衣裳都遮不住那些痕迹。
黑漆漆的眼眸被长睫覆下,他皙白的皮肤带着大片混乱的红,在深夜里并无消退的迹象,反而随着呼吸一同起伏。
他的指尖无意识圈住对方,紧紧将人禁锢在怀里,不留空隙。
日上三竿。
姜眠还没有太清醒,怀里已经空荡,而那人却在铜镜前坐着,领口大开,脖颈往下的春色一览无余。
青纱衣袍垂地,只留得一个背影,以及露了大半白皙的背,隔着垂落的红帘,隐约看不真切他的身形和动作。
那人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低笑,渗着几丝寒意,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知久抬手收拢衣袍,取出一截青色系带,缠绕在指尖。
发带垂落,随后被他用来束缚在眼眸的位置,牢牢固定在发上,毫不顾忌绑了个死结。
青色带宽长,打结后便垂成两条青带,覆在墨色的发丝上。
“醒了,你在做什么?”姜眠的声音还没有太清醒,她抱着枕头一脸奇怪的打量对方。
按照排班表来说,今天是白切黑。
所以她轻咳嗽两声,继续开口:“阿久,再添两件衣裳,天还没有回暖多少,小心着凉。”
她关切地说着话,也不再躲懒,起身给人添衣,整个人梳洗一遍后,才察觉到白切黑貌似有些不对劲。
“是怎么了?”姜眠疑惑。
许知久眉眼被青色发带全然遮掩,连睫毛都找不出来,他握着姜眠的指尖,扯了扯唇,“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绑这个?”
她随手拨弄了下那垂落的两根系带,语气也跟着奇怪。
许知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口问她,“你是不是腻烦我了?”
他的嗓音很平静,就好像寻常的试探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当然没有,怎么会这样想?”姜眠继续手里的动作,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后无果,于是只能等对方的回答。
但许知久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像之前那样黏人,却时刻需要知道姜眠的动向,不过好在姜眠已经提前处理完事情,所以完全可以陪着他。
闲暇时间里,姜眠哪怕是逗蛐蛐都觉得有意思。
只是玩着玩着就容易犯困。
她看着一直陪着自己身边,一副魂不守舍的少年,只能凑过去问他,“你今天很奇怪,是生气了吗?”
“没有,妻主误会了。”许知久勾了勾唇,浅笑回应。
但只要揭开他发上的发带,就能瞧见早就哭红的双眸。
指尖的寒凉如冬日般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