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萧寂野已经对他没了芥蒂,所以他说话开始变得口无遮拦,方才他的那番话完全是怕萧寂野被折辱。
虽然他存着私心,但却绝无害萧寂野之心,更没想到装病是犯了欺君大罪。
萧寂野本就不得当今圣上萧崇待见,若真被萧崇抓了把柄,定不会让他好过。
“啊,抱歉,我没想过这个。”萧寂野的眼眸泛着寒光,时岁只觉头皮发麻,他忙移开视线道。
萧寂野轻哼一声,他把手里的书放在一遍,不打算再念。
时岁也不敢再听,他拿起书转身往偏房走去。
躺在坐榻上盖好被子,时岁心中才稍微安下心,他早知道萧寂野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说话就该谨慎些,不然他哪日心情不好,再杀了他泄愤。
时岁伸手摸了下床头的书,只是可惜了他的人肉播音机,以后只怕没法再听书了。
卧房内烛灯突然熄灭,时岁知道这是萧寂野准备睡觉了,他心有余悸地攥了攥胸口的被子,而后才闭着眼睡觉。
这一夜,时岁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中萧寂野腿痊愈后便去了边关,在边关,萧寂野战战得胜,后来带兵谋反做了皇帝,并未取他的命,也没有把他的头割下来喂狗。
可萧寂野却把他软禁在一个地方,日日折磨,甚至还做了那种事。
时岁活了二十多年,还未牵过女孩子的手,说来也怪,他对和女孩子谈恋爱并没兴趣,倒是很喜欢书里的纸片人,而且还都是男人。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奈何生活中却从未遇到过让他动心的男人。
因此,在时岁梦见他与萧寂野做那种事时,立马被吓醒了。
时岁猛然从榻上坐起,他洁白透亮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也变得通红。
他摸了摸胸口变得急促的心跳声,心里竟然没有觉得排斥。
可他为何会做被萧寂野囚禁的梦?
过了好一会,时岁才平复好心情,他看了眼窗外,此刻天色微亮,估摸着还未到卯时。
因为要去皇宫的缘故,时岁索性便从榻上起来。
此刻萧寂野还未醒,借着月光,时岁看着他的脸不免有些出神。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萧寂野最后没杀了他,他待在北都城也不会好过,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萧寂野去了边关后,他顺势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如果能有幸回到现代则皆大欢喜,如若不能他也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即使是在古代,他也不能为了别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