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航闷哼了声:“嗯,没事。”
他脑海里对于靳航的床多大是有大概轮廓的,但他不知道靳航一直在往他那边挪。
“压到你哪儿了?”白宛伸手摸到了靳航,“疼不疼?”
靳航被他一阵乱摸,顿时脊背一阵发烫:“不疼……”
他下意识按住白宛的手。
白宛停顿了下,突然高兴道:“桐哥,热度下去了!”
是吗?
靳航抬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别说,还真的是。
脑袋也没那么昏沉了,浑身的酸痛好受了许多。
“厉害啊,小白师傅。”靳航笑着夸他。
白宛被夸的有点脸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消炎药还是得吃。”白宛说着,转身把袋子拿过来,“你自己看看是哪一盒?”
靳航坐起身,发现文卓除了给他买退烧药和消炎药外,还顺带买了一盒退烧贴。
他吃了药。
白宛又道:“我再给你按会儿,你明早就不会难受了。”
“不用。我一会贴张退烧贴就好。”靳航看了眼他全是伤的脚面,想着对白宛来说的惊魂一夜,温声道,“你早点回房休息。”
白宛垂下眼睑,桐哥有药了,不需要他了,他好像有点点难过。
“我送你回房。”靳航又道。
白宛本想说他知道怎么回去,但张了张口,最后没出声。
床垫往一侧矮了些,他听到桐哥下床的声音。
“来。”有人俯身过来,白宛的手腕被修长手指圈住,桐哥的声音带着微哑和温柔,“鞋子在这边。”
白宛听话滑下床,穿好鞋由着被人拉出去。
桐哥的手心有些轻微的湿热,不过发烧的人出汗是好事,白宛轻轻转了下手腕。
“怎么了?”靳航回头,“我太用力了?”
“不是。”白宛循声朝向前头的人,“你出了汗,记得换衣服。”
靳航失笑:“嗯。”
隔壁的门没关,里面黑漆漆一片,靳航摸到开关开了灯,把人领到床边。
白宛摸到了床沿,他坐下道:“桐哥,晚安。”
“晚安。”靳航看他躺下,帮忙关灯,这才悄悄拉上门。
黑暗中,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徐徐睁开。
白宛翻身平躺着,愣愣“盯”着天花板,捻着因为按摩而炙热的指腹,他心想,桐哥只是出于好心帮他,他不该做多余的事,不然会让桐哥讨厌。
不过今晚也有意外收获。
“文卓。”白宛的唇角轻弯,“原来你是卓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