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后翻了翻,这三年来总共也就写了几页,相比起来前面厚厚的几十页,果然是很少写了。
她仔细地翻看着,院子里安静无人打扰,没一会她就看完了。
只见成婚前夜,她在泛黄的纸上记下了这样一句:“明日与长兄结一世姻缘,愿我们皆守约如愿。”
守约?如愿?
紧跟着又是一页,上面写着这样一句:“洞房花烛夜,我与长兄促膝长谈,长兄果然君子也。”
哦,看来他们成亲时并没有圆房。
再一页:“久未提笔,今日长兄坚拒纳妾,我心中窃喜实属不该。”
现在看了也有些心喜的,她默默翻过。
又一页写着:“昨晚有意醉酒,顺利圆房,长兄赔罪,我窃喜。”
许清妙脸红了:“。。。。。。”
她可真大胆,可惜都没写日期,也看不出每一页隔了多久。
接下来两页都是令她看了脸红的记录,她就不念了。
“还是没有孕,愁!”
“再有一年无孕,祖母就要给长兄纳妾,愁!”
“长兄应我绝不纳妾,命我安心调养,顺其自然,长兄真好!”
最后一页:“愁!大夫说我宫寒难以受孕,我想为长兄延续香火!”
没了,她这些简短潦草的随记就只写到这里。
许清妙无奈叹气,将小册子合起又锁了回去。这线索也太少了,谁能想到她会直接到了三年后呢,要早知道她就该事无巨细全写下来。
现在她能确定的就是:她跟长兄成亲真是有预谋有约定的,成亲后她和长兄两情相悦了,最后,她竟然宫寒难以受孕。
还好现在的她还不想有孕。
不敢想象她曾经的心情,想要不能要的苦恼,现在的她可不想有。
即便现在她对长兄很有好感,喜欢他的身姿容貌,仰慕他的才学风度,但终究还没到想为他生孩子。
大概这就是长兄说的她还没准备好吧。
院外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暗淡,她靠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出神,连许恪走近都没察觉。
“想什么呢?马上起风了,回屋去吧。”
许清妙回头,只见许恪穿着一身丝绣暗纹长袍中间革带束腰,风度翩翩地站在躺椅旁,微微倾身专注地看着她。
“噢,没事,就是知道了些事情,哥哥我说与你听听?”
她打算除了那几页羞人的记录,其他的都告诉许恪,她相信曾经的自己也会信任长兄。
“好,我们去书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