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芙也说了爱自己,却没有爱成这副样子。凭什么?就凭骆岢是男人,可为配偶?
“谁说我一定要靠他保住?因为我是女子,就要在危机时候束手就擒,等着英雄从天而降吗?我有手有脚,自己也能救自己。而且他是我的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
蒋芙将杯子放到案上,与她对视:“总之,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我自有打算,就不用你费心了。”
沈听南摔杯离开。
蒋芙理解不上来她生哪门子气,估计还是气她没有顺她的意吧。
在沈听南心里,蒋芙就要永远对她感恩戴德,做跟在她身后的有求于她的人。
蒋芙讥讽地想,如果自己真的空出时间演那么一出,也不知沈听南得愉快成什么样子。
来日方长。
当夜,蒋芙的婚服做好了,小赵帮她一起穿。
这时候的礼服和电视剧里的不太一样,女子的礼服是青绿色的齐胸襦裙,外披大衫曳地。头上的首饰则是宝树钗,中有宝相花饰、团花纹饰。
这般打扮在蒋芙身上,平常再随意的人也显得贵重端庄几分。
小赵见蒋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瞅出了神,玩笑道:“若是公子见了,还不知被娘子怎样迷倒呢。”
蒋芙看着镜子,铜镜在烛光下越发金光闪闪,像有漩涡将她整个人卷进其中。
她忽然感觉心口疼,上次这样莫名其妙不舒服,还是在她娘死的那天。
骆岢这几日不见她。说为以后朝朝暮暮都能相见,一定要忍过这些天。
穷讲究。如果真的这么迷信,何必在正月成亲?谁怂恿的?
蒋芙不知不觉将帽子扣在了天子头上。
他们成亲,总要拜堂。
……洛郡公也许会来长安。
蒋芙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往外走,没有管身上还穿着新娘礼服的事。
她想见见骆岢。
后日成亲,和今天相见不冲突。她得看着他好好的才安心,母亲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路过的侍女见她神情严肃都没敢搭话。
蒋芙拖着婚服走在月下的长廊,一步步走进骆岢的院子。
她出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出事情不对,往日尽忠职守的侍卫们消失不见,骆岢的院落空荡荡,他又不喜欢放侍女进来工作,如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蒋芙加快脚步跑了起来,推开房门,见到房中挂着的人。
她眼泪唰地下来。
“骆岢!”
她将被踢翻的凳子扶起,垫在他脚下让他站直。
就占了长得高的便宜,这样竟真的将脖子从绳索上分开。
蒋芙扯着嗓子从外面喊人:“救命!快来人救命!请大夫!”
小赵原本见蒋芙神色不对忧心,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听到她的喊声,跑进房里看了一眼,同样的双腿发软。
公子怎么就自缢了?
不是白天还精力充沛准备着后日的大婚吗?
她硬撑着双腿往医舍的方向跑,将情况说给大夫听,带着医箱往回赶。半路上碰见抬金银回来的侍卫们,小赵让医师先去救命,质问他们情况。
是公子让他们去钱庄换钱回来,给大家发赏钱。
小赵听了便哭,公子若有死志,这钱便是给他们的遣散费。
怎么就这样了呢。
不是后日就得偿所愿,与蒋娘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