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姜静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时与白了她一眼,“你到底准备说什么?非要当面才能说。”
姜静不急不缓,看着她,“没什么,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还有她能帮上的忙?
“什么?”
“我妈培训机构的一个舞蹈老师前段时间怀孕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在家保胎呢,事情发生的突然,你知道这个机构的事情不能让我爸知道,临时找不到人顶上,学生那边有部分家长也会有意见。”
“不去。”
季时与听到时有片刻怔愣,随后只等她话音一落,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
姜静进一步,“帮我一个忙嘛。”
季时与不为所动,静静地坐在那,墨镜下的眼睛辨不出神色,“我不会跳舞,而且我讨厌小孩。”
“只是教一些小孩子基本功,对于你来说绰绰有余,就当是帮我一个大忙,好吗?”
“真的只有我这个选择吗?姜静,我很清楚我的情况,也清楚你的意思。”
真的要找,不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是多费些钱与时间。
姜静却偏偏要她揭开,要她学会翻篇。
“你想往后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长久,永远都在阴影之下吗?”姜静苦口婆心,“季时与,你已经让阴影吞噬了,没发现吗?你身边已经没有朋友,没有了原本该有的生活。”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季时与就那么看着她。
姜静漏出那张可怜的底牌,“然后呢?冷宫里边都跟两个太监,一辈子那么长,只打算跟我一个接触?何况这不需要你重拾你的舞蹈,只是帮我几天的忙,你只需要教教小孩子,多简单的,我妈,你的阿姨,也不用愁的晚上睡不着觉。”
“几天?”
季时与的固执与牛角尖碰上她的感情牌,从来没法狠下心。
见她有所松动,姜静趁热打铁,“一个星期,只有7天。”
“废话,你家一个星期有8天?道德绑架。”
季时与无法放下心里的芥蒂,但也知道这家培训机构是姜静的妈妈的心血。
她从前在少年宫教小提琴,后来未婚先孕,那个时代没有人敢留她继续工作,姜静没有“认祖归宗”时,读书的学费都是靠他妈妈一天几份工作,还有四处上门给富人家的孩子教小提琴得来。
季时与与姜静认识是小学的事情了,两个人待在一块经常无法无天,闯了祸季时与不敢告诉解云,家长会没少求姜静妈妈去开。
后来姜静妈妈慢慢攒了点,才开了一个小培训机构,再到后来姜静俩人被接回了姜家,姜静长大有了能力之后,机构才被一步步,慢慢扩大,整个机构姜父是一无所知的,他妈妈仍旧保留着自己的体面。
“绑不绑架无所谓,目的达成了就好,咱们时与还是心疼我的。”
季时与轻哼一声。
姜静贴上去示好,“晚会我就飞多伦多出差了,得去两个星期。”
季时与总算是知道姜静为什么非要当面说了,一来她隔着手机,季时与的心狠的跟什么似的,当机立断就会挂断,当面说季时与没法不听。
二来她特意挑了要出差前,就算她不答应,这个烂摊子十有八九也落到她头上了。
季时与又是一声冷哼,“这件事情,不要让傅谨屹知道。”
“是么?”
空旷的草原上深沉的嗓音如恶魔低语,春风絮絮,一字不落的送到她耳朵里。
季时与心头不可控制的颤了颤,侧头,三男一女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