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集团是这几年才进入虞海市场的,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大本营,但靠着先进的理念和出色的经营,去年业绩已经位列虞海第二。
仅次于陆海集团。
也是陆海目前很大的竞争对手。
“有凌氏做靠山,难怪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继续查。”
陆祁溟沉沉吐出三个字,将手头那个毫无瑕疵到像是被刻意清理过的光辉履历扔在一旁,揉了揉眉骨,拿出手机。
秦授过来前,就先把查出的资料发给了他,打开时,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悸,下意识就拨给了梁舒音。
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心慌从何而来,直到确认她无碍,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虽然口头说没事,但迟疑的语气,让他依旧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盯着她的对话框,略显犹豫。
看出他心情不佳,秦授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开始转移话题。
“陆氏父子酒会相拥,破除不和传言…”
“虞海首富布局新兴领域,陆海集团下一代继承人商业嗅觉敏锐…”
秦授看向出神的陆祁溟,推了推黑框眼镜,“陆少可以啊,久不露面,一回去就上了个头条。”
陆祁溟显然对他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拎起桌上一瓶水,拧开,喝了口,眼风淡淡扫向他。
“你也不赖,大义灭亲,把你爸玩女人的照片放给媒体,让你们家的股票连跌一周。”
秦授耸肩,不以为意,“我这是帮他做了个决定而已,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他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个果篮,往茶几上最显眼的地方一放,见陆祁溟依然盯着手机,忍不住揶揄他。
“陆少这是相思病犯了?”
陆祁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秦授挑眉,从果篮里挑了个橙子,边削皮边意味深长地道:“哎你说这颗橙子甜吗?”
陆祁溟掀起眼皮看他,一副“你到底想说什么”的不耐表情,视线落在中间那篮水果上,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送的?”
“除了她,谁还会送这么接地气的——”
话音未落,茶几上的果篮,连同秦授手头那个,一股脑被某人抢走了。
“一个橙子,你至于吗?”
陆祁溟冷哼一声,朝墙角那堆礼物抬了抬下巴,“那堆东西才是你的,记得空了给我搬走。”
“对了。”
想到什么,陆祁溟又问他,“你对陈可可什么想法?”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是吗?”
他戳穿对方,“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要带给室友的东西都给吃光了。”
“你最好是没想法。”陆祁溟又提醒他,“她是梁舒音的朋友,你要是不打算认真,就别乱来。”
秦授默了两秒,看他一眼,也讽刺道:“人还没追到,倒是替她操起心来了。”
还没来得及呛回去,手头的电话响起,陆祁溟了瞥眼来电号码,唇角微勾。
“喂?”
陆祁溟按下接听键,起身走到落地窗边,语气不觉变得轻缓。
猜到是谁,秦授从墙角那堆礼物中随手挑了两个,自觉地关门离开了。
电话那头没有丝毫的动静。
陆祁溟狐疑地瞥了眼来电显示,确定没错,叫了她名字:“梁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