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地一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侯秘书,我祝愿您的康复,并恭候您莅临二监指导工作。”
钱欢说完后礼貌的离开,门外,冯睦和石无命一左一右,紧随其后,步调一致地跟他离开。
待钱欢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侯文栋才缓缓捡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轻轻解锁屏幕,打开通讯录,指尖轻触,找到了马斌的名字。
翻看通话记录,侯文栋现与马斌的交往颇为疏浅,总共不过寥寥数次的通话,且每次都极为简短。
“但以后就不会这样了,我们可得频繁联络了。”
侯文栋的手指只是轻轻触碰到了马斌的电话号码,他的脸上便不自觉地浮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不是那种虚伪的精致假笑,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挚与感慨。
电话铃声仅响了几下,便传来了马斌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韵味。
之所以感到陌生,是因为过去与马斌的通话中,侯文栋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进行,未曾真正聆听对方的声音。
而熟悉,则是因为在那天仓库里,马斌的声音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每每他闭上双眼,看着黑暗,那个声音便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回荡。
“喂,侯秘书,您已经醒过来了吗?”
电话里的问候声并不算热切,但却如同一股暖流淌过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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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马斌,你在哪里呢?我怎么醒来后没有见到你?”
电话那头,马斌轻轻咳嗽了一声,回答道:
“是这样的侯秘书,我看见您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了vvip病房,护士告知我,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随后,王议员以及一些执政府的官员纷纷前来探望您。
尽管您当时尚未醒来,但我实在是有些待的不自在,加上帮里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实在是对不起。”
马斌的话语虽然含蓄,但侯文栋的脑海中却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了当时的情景。
他想象着一个小小的帮派头目与一群执政府的高官挤在同一间病房内,其中不乏如王议员这样的显赫人物。
马斌小心翼翼的站在病房的角落,全程是低着头也不是,抬起头也不是,全身上下连脚指头都在尴尬的抠地板。
对于马斌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而言,他或许宁愿去与人搏命厮杀,也不愿意落下脸跟一屋子虚伪的政客们,拉关系套近乎吧。
换成以往,侯文栋会轻蔑的把这归拢为小角色的自备与怯懦,但现在,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淳朴的真性情。
“我以前竟然还怀疑马斌藏着郑肆留下来的黑账目,还派人去窃取,我这个人,当时怎么能这般卑鄙无耻啊。”
“还好马斌压根儿没现这些事情,不然,他当时在仓库里还会选择救我吗?”
侯文栋决定要一辈子严防死守这个秘密,他不容许这份卑鄙玷污了自己与马斌之间,充满“真善美”的感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