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之下终究是他松开五指,她喘着气,双目圆瞪,眼底又含笑:“你真卑鄙无耻。”
整边手背阵疼,近乎是麻痹的状态,蒋厅南浑不知疼般,眉心都不蹙,深切的目光打量她。
“她现在怀孕,离婚能做什么?名声狼藉的回谢家还是一个人躲在外边?”
离开蒋家,失去庇护,外边不知道多少头狼会把她瓜分果腹。
蒋北北胸口的气焰难以平复。
她埋下脸,重重的将头挤压进双掌。
良久,蒋北北抬起脸,眼圈绯红的:“所以付少清娶她,也是你从中设的局,你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她?会让自己也跟着被拖进火坑吗?”
这个问题,蒋厅南想得比谁都多。
万箭穿心,表面纹丝不动:“是我对不起她。”
“你也会对不起人?”
蒋厅南挑明:“所以你打算跟她去讲?”
蒋北北咽了好几口呼吸,情绪依旧无法平复:“你怕了?”
“是,我怕。”他说:“我怕的不是她知道真相,而是知道真相后。。。。。。”
她冷声打断:“蒋厅南,别那么虚伪,你凭什么觉得阮阮离开你就一定过得不好,别忘了,她所有的风浪都是拜你所赐。”
分明是亲兄弟,却如反目成仇的仇敌。
蒋厅南的脸就像是一块镀了无数层漆的墙面。
无论多大的冲击,都无法将他击溃,将他面上的面具剥离。
他折身抽纸递给蒋北北:“先把脸擦擦。”
蒋北北没接。
蒋厅南径自上前,一只手掰正她的脸,另一只捏着纸巾擦干净她眼睑处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