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嘴唇驱散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用略带犹豫的目光看向了因朵蜜,说道:
“伊波拉教母,你,你尽管做吧,我能忍得住。”
“法迪娅,你扶好她,可能会挣扎的很厉害。”
母女两人的手互相扣在了一起,闭目等待。
刀刃挥过,只一下就切断了那根触须。
撕心裂肺的疼痛肚子深处突然爆发,仿佛有一只恶兽在她的内脏中狰狞嘶吼。
没有锁链约束牵拉的身体仅仅扭动了两下就失去了平衡,从鞍座上跌落,好在守在一旁的法迪米娅丝立刻伸手把她接住。
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从她紧闭的嘴唇中挤出,每一次呼吸都宛如被千刀万剐,痛得整个身体都卷屈了起来。
她试图找到一个能缓和疼痛的姿势,可每一次动作的变换都只会激出更猛烈的疼痛。
十根手指一时拉拽紧扣,一时又撕抓挠扯,十只脚趾一时蜷缩团紧,一时又紧绷张开,蜷曲又绷直了的腰肢因痉挛近乎僵死过去。
时间也像那些被刻意拉长的寸止折磨一样,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的混沌才缓缓褪去,只留下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维塔诺娃软软地瘫在地上。
“结束了么?”法迪米娅丝的颤抖着双手从身上解下裙袍的外衣,披在了维塔诺娃的身上。
“还……有一点……但是,好多了……”维塔诺娃推了推那件精美昂贵的白色衣裙,不想让自己满身的黏液粘污了母亲的教袍,可软弱无力的手臂终究还是抵不过母亲的执拗。
优雅圣洁的大主教裙袍披在虚弱无力满身勒痕的白发少女身上,像极了故事中落难的圣女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后被拯救的场景。
她扶着那台折磨了她两天的精炼机械台座站起了身,忽然感觉胯下似乎软绵绵地拖着什么东西,撩开裙摆便看见那条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雌蕊触手,此时正软趴趴地垂在两腿之间,像个插在后穴里的淫媚妖惑的道具。
“晚些时候我们再放办法把这个拔出来,现在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因朵蜜帮维塔诺娃理好了裙袍左右的衣襟,确保她的胴体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挡住。
“感觉好奇怪,像软软的尾巴。”疲惫却又安然的笑容浮在了维塔诺娃的脸上,她开了个玩笑,想告诉法迪米娅丝和因朵蜜自己状态很好,不用为自己担心。
可这句玩笑话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除了她,两个人脸上都即难看又严肃,好像一点都不像听到这个话题。
这诡异的气氛让她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法迪娅,维塔,我们快走吧,时间已经……”
“因朵蜜!”
冰冷摄魂的怒吼响彻整个房间,打断了因朵蜜的话语。
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像一把冰刀插进了因朵蜜的灵魂本源,回首,看见的是一个披着潮湿斗篷绿眼棕发的女人。
因芙蕾来了。
“你居然敢做出背叛的事!你疯了么!”
一向平静如水的那双翠绿色眸中,激涌着失望与疑惑,化成无法言表的愤怒涂满了她那张几乎未有过感情变化的脸上。
“你们从窗户走!快!法迪娅,用风咒术,我帮你们拦住她!”
修女会导师因朵蜜张开手,摆开了赤手搏斗的架势,站到了因芙蕾和法迪米娅丝中间。
“因朵蜜!你是忘记自己是谁了么?敢对我动手!”
两双闪着同样翠绿色光芒的眼眸对视着,互不相让。
“姐姐,对不起,这次我没法认同主控的想法。”
“你需要的不是认同,是服从!是主控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么,让你这般胡思乱想?”
“姐姐,无需多言!请你赐教!”
“好呀,那让我看看‘导师大人’的身手现在有没有长进!”
庄园侍卫解开了自己湿透了的斗篷,拆下了腰间扣着匕首的腰带,露出一身只穿着短衫长裤的黑色衣衫的纤美身材,站在白衣白裙的因朵蜜对面,像是幽暗的魔对上了洁白的神。
没有任何预兆,因朵蜜率先迈出脚步,散飘的发丝飞舞出残影,身形如一道跃动的白光,迅速接近,转身腾空,顺势撩掀起碍事的外袍甩向因芙蕾的面门,遮挡住她的视线,而后紧跟一脚侧踢踢向因芙蕾的胸口。
这点小伎俩当然无法将经验丰富的因芙蕾一击制服,扎起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一个轻松的摇身侧闪便躲过了因朵蜜踢击,即刻伸手钳拿住那只踢来的小腿,冲着腿窝挥拳便打。
膝盖窝后侧的一扯一击让单腿踢击的因朵蜜瞬间失去了平衡,她顺势倾倒,双手一撑地,借着腰身的力量把踢出的腿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