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她心中就是那样不堪的人。
那还何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谢之骁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谢之骁心脏气得生疼,他扯唇冲着她冷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尤今今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完那句话后她便有些后悔了。
似是说太重了些,谢之骁倒没有蒋云霁那般不堪。
她就是今日被虞婉儿一说,心中实在慌乱担忧,忍不住便将气全都撒到了谢之骁的身上。
现下好了,人真的被她赶走了。
尤今今眼眶泛酸,侧卧在榻上,任眼泪流着。
…
翌日一早,长吉抱了一床褥子送到校场后。
接下来的几日,谢之骁便一直都没回过北院。
偶尔几次都去东屋用膳,两人即使撞上了也互不搭话,氛围古怪的自然也叫萧夫人瞧出不对劲来。
所以在这日尤今今过来请安后,萧夫人便将小女郎留了下来。
上了点心和茶水后,萧夫人便屏退了屋里的下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拉着尤今今的手神色关切。
“今儿,这几日可是阿骁那臭小子欺负了你?你尽管同娘亲说,娘亲自会替你出气!”
尤今今闻言立刻摇头,“郎君并未欺负我。”
“那你们二人是怎么了?听周媪说,阿骁已经七天没回院子里歇息了。”萧夫人温声问,眼底全是担忧。
尤今今自然不敢说真话,便轻声道:
“许是郎君近日公务繁忙,觉得在校场歇息方便些。”
萧夫人笑着摇头,指尖轻轻点了点女郎的额头,“你就别瞒我了,前头那日子他忙的脚不沾地也要日日回来见你,怎么这阵子不忙了反而不回来了。”
女郎闻言默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何解释。
萧夫人见状叹了口气,“骁儿前几日还跑来问我和你大嫂,说赏花宴上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看他那着急上火的样子,生怕你受了半点委屈。”
听到萧夫人的话后,尤今今眼底微晃,有些怔愣。
她未曾想谢之骁竟然还会这般……
似是看出了少女的触动,萧夫人接着劝,“今儿啊,阿骁那小子平日里脾气虽霸道了些,但我能看出来,他对你定然是真心的。”
“是妾身的不是,惹郎君生气了。”尤今今垂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乖孩子,哪里是你的不是。”萧夫人抚她手背,眼底慈爱,“这几日你可是在为那乔老夫人的话伤怀?”
萧夫人在谢之骁问赏花宴的时候,便大致猜到了小夫妻二人是因何别扭了,如今二人感情正好,那乔老夫人还在小女郎的面前提娶正妻的事情,这叫谁能不介怀呢。
而尤今今听完一愣,想到了那日赏花宴上乔老夫人寻问萧夫人何时为谢之骁娶正妻的事。
而这确实是她那不安情绪的由头。
乔老夫人的质疑,虞婉儿的旁敲侧击,皆是那日引她烦忧的原因。
萧夫人看出女郎的心思,抿唇笑,“原都是我的不是,也是我没叫你安心。”
说罢她便起身进了内室,没半晌,便端了一只檀木盒出来,将那盒子打开后,萧夫人便笑意盈盈冲着尤今今亲切招手。
“今儿,快过来。”
第67章哄好
待女郎走到跟前,萧夫人便将那盒子里的翡翠镯子取了出来。
那根翡翠镯子质地温润细腻,色泽浓郁均匀,圆润饱满,毫无瑕疵,此时在日光的映衬下透着幽幽的绿。
一看便价值不菲。
萧夫人拿着镯子笑意盈盈地冲她笑:“这镯子还是当年我出嫁时打的一对,其中一只给了你嫂子,剩下的这只便是留给二郎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