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郎君戏指一掐,渗白的皮肤上露出一丝诡谲。
“自然,是反其道而行之。”
“老人皇与渊帝斗,是执棋者之博弈,我们,反倒是夹杂在其中的棋子,只是黑白不定。
若这般顺着,等到棋局敞亮时候,吾等自然要与那十二诡对上!
这时候,你是打还是不打?”
四帝面面相觑,各持己见。
“依我看,还是打吧,说到底,寰宇乃吾等之根,这渊里诡物,与畜生无二。”
“要不继续坐山观虎斗,保全自己……”
四人话未说完,又被玉面郎君打断。
“错错错!”
“我们打或不打,都不成!”
“诸位,试想一下,渊帝与那老人皇对弈,无论输赢,皆是我们遭罪!
若老人皇胜,依着我们之前的罪责,他照样会找我们清算。
若渊帝胜,我们就算杀与不杀十二诡,作为寰宇阵营的大帝,渊帝自也会肃清我们!”
四帝一想,背后稍凉。
还真他娘是这个道理!
于是这希冀的目光又聚焦在玉面郎君的身上。
便见后者戏指再掐,面上容光焕发,笑道。
“吾等直接投靠那渊帝!为其助阵,同老人皇较力,如此老人皇没了半点胜算。且入了渊帝麾下,日后的供会,岂不是想开就开!”
四帝对眼,又是支支吾吾起来。
但凡能成就寰宇至尊,谁身上没点子傲气,让他们直接投奔渊帝,这实在是……
“你们犹豫是自然,毕竟令他老人皇琢磨破头皮也不会想到,吾等贵为五转至尊,寰宇之巅,竟会没骨气到投奔渊里的畜生……”
“如此计策,恰能反将老人皇一军,虽折损些面子,但求活可以,延寿可以。”
四人心中愈发心动,只是还未作出回应,便听着“咔嚓”一声。
发生了何事?
四帝定睛一瞧,却见那玉面郎君的头颅,竟是被翻转了个圆儿,直直被人摘了下来。
白玉京丹城遗址,血腥阴庇,寒风彻骨,这玉面郎君的头颅一掉,更添几分阴森。
忽的一轮火红大日出现在遗址上空。
四帝如此定睛,这才看到一金甲法相立在穹中。
法相之下,白衣猎猎,银发舞动,腰间悬剑,手托一头颅。
正是那千年前连斩两帝的新人皇!
“竖子尔敢!”
“渊帝即将发难,你在如此节骨眼上与我们起了争执,届时谁又去抵抗十二诡!”
“就不怕老人皇迁怒!”
那上空白衣轻轻挥手,面上挂着讥哨的笑。
“论心眼子,你们五人加起来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