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西部鲜卑王庭。“启禀右相,赵云记恨先汗兴兵犯境,扬言他已来了草原,要与我们战场分高低!”从浚稽山返回的刹罗机使者,风尘仆仆去见阿狼泥。如今的西部鲜卑,刹罗机虽然有大汗的名头,但实际掌权者却是阿狼泥。可见,阿狼泥不愧是汉学专研者,将汉家的挟天子都玩了起来。如此一来,阿狼泥不仅能快速收拢西部鲜卑诸部,还得到了忠义的名声,使他在西部鲜卑威望更高。听赵云如此态度,阿狼泥不禁眉头一皱,打是不能与赵云打的,先不说胜负,一旦开打坐收渔翁之利的必定是骞曼。但是,赵云如此强硬,该怎么办呢?阿狼泥眉头越皱越深,显得一筹莫展。华丽穹庐内,陷入了沉寂;忽然,使者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骞曼也派人见了赵云!”阿狼泥闻言一怔,骞曼居然也派人去见赵云?连忙道:“你怎知骞曼派人去见赵云?”“我当时在赵云营地里,骞曼的人正好从我面前经过,其中一人我还见过,是涿邪部大人叱干的亲随!”使者恭敬回道。巨大的危机感席卷阿狼泥全身,他以前可能不了解骞曼,但经过先汗被杀一事,阿狼泥深知骞曼就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而今,骞曼派人去见赵云,显然是打算联合赵云对付他。本来一个赵云他就吃不消了,若再加上一个骞曼,那他根本无法抵挡。想到这里,阿狼泥当即道:“努干,将去年抓获的坚昆女奴送去浚稽山,表达我们的歉意,并且请求赵云与我方共诛骞曼,若杀得骞曼,我部愿听他赵云调遣!”“是!”努干应命出帐。看着努干出帐的背影,阿狼泥暗恨道:“骞曼,你想联合赵云对付我,难道我就不能联合他吗?…一晃过去几日,阿狼泥的使者再次来到浚稽山。不过,这次不是被斥候捆绑在马背上,而是被阎柔领数千骑兵押着进入营地,因为使者队伍中还有两三千女人。这些女人白皮肤,高鼻碧瞳,身材欣长,大多数还有一头赤发,若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一群大洋马。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大洋马衣裳褴褛,蓬头垢面,一看就是奴隶。“尊敬的赵州牧,我汗为弥补先汗过错,特遣在下送来三千女奴作为赔偿,望赵州牧原谅!”军帐内,使者努干学着汉人礼仪,对赵云躬身一拜。有道是礼多人不怪,赵云态度改变了很多,右手虚扶:“贵使免礼!”一句贵使免礼,令努干松了一口气。若是赵云还是上次那种,战场分高低的态度,那这些女奴可就白送了。而且,赵云这态度,才能谈接下来的事。努干拱手一礼:“在下再次求见赵州牧,除了向赵幽州赔罪外,我汗还有一事相求!”赵云颔首:“请讲!”努干再行一礼:“相信赵州牧已知先汗并非阵亡战场,而是被逆贼骞曼所害!”“所以,我汗希望赵州牧能助一臂之力,为我汗报得父仇,届时,西鲜卑听凭赵州牧差遣!”赵云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说道:“贵使先去歇息,容我思量一下!”其实,这根本不需要思考,因为完全不符合赵云的利益。对赵云来说,草原内部越乱,他的后方就越安全。而今,西部鲜卑分裂成两支,自然是他希望看到的,怎么可能帮助一方灭掉一方?至于,什么助刹罗机报仇后,西部鲜卑听凭差遣的话,赵云就当是个屁,傻子才会信。阿奴见赵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想了想问道:“你在等骞曼的使者吗?”赵云笑道:“应该也快来了!”说着,赵云起身走出大帐,看着外面一群大洋马,对典韦道:“义猛,将些女奴带去溪中洁身!”“诺!”典韦语气激动,这些女奴个个都是大骨架,很合他的胃口。…今天,全军晡食比较早,还未天黑,营里除了值守的兵将,其他人都钻进了大帐。军旅是比较清苦的,特别是远征,每一个将士压力都非常大,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高压状态,很多人都会厌战,会崩溃。从出高阙塞进入草原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当日与步度根一战,阿乌战损三四千人,赵云也损失了数百人。只要有伤亡,就会加重将士的压力,特别是赵云麾下的兵将,他们远征塞外,会忍不住的想自己能活着回家吗?自己还能见到自己的妻儿父母吗?最近,赵云发现自己麾下这样的情绪越来越重,他没有怪他们,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就连他,在当日得知步度根派了一支绕后骑兵时,他也冒出了同样的想法。但走到了这一步,赵云不可能撤回去,他要做的是缓解部下的压力。本来,赵云打算让阿乌匀一些鲜卑女俘给他的,但恰巧刹罗机的使者送了三千坚昆女奴来。,!赵云便将这些大洋马赏给麾下数千将士,缓解他们的压力。营地里,到处都是大洋马的鸣叫声,有恐惧,也有快乐…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影响麾下将士与大洋马深入交流。“下午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坚昆女人!”军帐里,阿奴与赵云深入交流后,面带潮红,娇喘吁吁。“尽瞎想!”赵云拥着缠身尤物,他虽然也:()汉末之常山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