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恼时,乌睫会很快轻颤一下。像把翘而弯的刷子?,极快扫过那点儿妖冶勾人的红痣。
真是越看越喜欢。
虞菀菀托腮,笑眯眯看着他的脸说:“反正不是来?追求完美的,多试试呗。”
和他相处好像在驯兽。
在他不反感的前提里?,不断试探下限,一点点突破,等他发现?习惯了就已经彻底习惯。
现?在他不就容忍她很多么?
假以时日,总感觉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虞菀菀又想起他的强迫症,可能是有点儿完美主义吧?她补充问:
“在很久以前,没有创造出来?‘坏’这个字的时候,你猜大家怎么表示这个意思的?”
薛祈安困惑看她,不想搭理,只淡淡应一声。
“用‘不好’来?表示。”
她也能一如既往自?个儿说下去,眉眼像对弯弯的月牙:“所?以‘不好’里?,一定会有‘好’的。”
光线穿透手里?的玻璃棒,像在地面投落片朦胧不清的万花影。
哪儿来?的歪理?
薛祈安嗤笑,却稍许晃了神。
“师傅!”
虞菀菀已然起身,热络向刚经过门口的掌柜招手:“麻烦您再?过来?一下。我们还有点儿不太?会。”
来?店内烧玻璃的客人都要师傅带着,刚才人多,掌柜甚至亲自?上阵。
“好嘞。”掌柜很好说话,笑着赶来?。
他从烤火开始,重新演示一遍,每个动?作都讲解细致。
“小郎君多练就是了。”他还笑道。
薛祈安抬眸看眼虞菀菀,眉心微蹙,却还是垂眸温声说:“好,谢谢。”
虞菀菀已经烧好了,玻璃放在沙中冷却。等薛祈安的时候,她就坐到掌柜身边问:
“叔,东边那间玻璃铺子?和赵叔有什么恩怨啊?我来?时正好听那侍卫说,和赵叔交好之人都不能进他们夫人的产业。”
赵叔挥挥手:“陈年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