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玻璃时,刚烧融要塑形的玻璃,如果离火焰太?远,再?碰触火焰就很容易破碎。
她以前烧过玻璃,这回不停在碎的当然不是她。
“多练练就好。”她宽慰说。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却更快一步。
“师姐,我来?吧。”嗓音轻轻的。
薛祈安垂眸,长而浓密的乌睫盖住眼底神情,极快地收拾好她附近的玻璃渣。
桌面还有个铁盆里?专着白色的砂石,是用来?冷却新烧好的玻璃制品。
里?边已经放了好些样式各异的玻璃物什,在斑驳日光里?莹莹发亮,透着美好纯净的气息。
都是她烧的。物如其人。
薛祈安淡淡收回目光。
一旁工作人员也很熟练收拾好桌子?,拿来?新的玻璃条。
那是和像筷子?一样的形状,在火枪口烤到融化,再?用镊子?、环形剪之类的修理成想要的形状。
“谢谢。”薛祈安接过,转手却递给她。
虞菀菀:“嗯?”
“师姐玩吧。”少年唇边还带笑,神情已然恹恹的,“我就不浪费了。”
虞菀菀没接,蹙眉不赞同说:“那怎么会是浪费?它?形状不是有了吗?就是最后烧火没处理好而已。”
只是觉得?很无聊。
薛祈安莫名烦闷,抬手揉揉眉心,笑意都淡些。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她在这做这些。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忽地给捉住。他指尖一缩,撩起眼皮看去。
“刚才师傅说手不能从火枪的火上方伸过去。”少女摁住他的手,一板一眼提醒,还挺严肃。
……如果忽略她指腹又悄悄在他掌心里?勾啊勾的话。
薛祈安抿了下唇:“师姐。”
“嗯?”虞菀菀装愣,却很识趣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