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n倒是挺鼓励周之莓和李美娜都去试试的,趁着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去尝试、冒险。但周之莓真没有这么强的事业心,她并不认为自己这样不好,因为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知道吗?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六旬的老太太,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李美娜说着看了一眼周之莓脖颈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当然,如果不是这个吻痕出卖了你,我还真的以为你无欲无求呢。”
周之莓抿着唇笑了笑,“这不,明年春季成衣的设计也要开始进行了,Penn可给我们布置了严峻的设计任务呢。”
时尚圈就是这样的,今年冬天还未正式来临,就要考虑明年春天的衣服了。
想要割韭菜,那就要趁早准备。
不说还好,一说李美娜就头疼:“这样一来,和设计比赛就有了冲突。我怕到时候两头都搞砸了。”
见李美娜这样左右为难,周之莓于心不忍:“如果你到时候真的陷入麻烦,我可以帮你。”
“真的嘛!”李美娜一把抱住周之莓在她脸上亲亲,“Bonnie!我简直太爱你了!可是你也不要转移话题!”
周之莓:“?”
“说吧,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你和他不止睡过一次吧!”
周之莓:“……”
当然不止一次,毕竟一晚上都不止睡一次。
一周时间过去,脖子上的痕迹早就淡化很多,周之莓也懒得再拿遮瑕膏欲盖弥彰了。
只不过周之莓并没有想到赫维托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那么明显的印记,不止一个。
那天周之莓来上班时顶着脖子上的吻痕旁若无人地工作,后来被李美娜提醒一番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比起胸部和大腿根部,露出在衣服之外的痕迹更让周之莓羞耻。毕竟她可请了好几天的假,再来工作室时是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显摆什么呢。
赫维托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他克制且古板,不仅不会过度地沉溺在她的身上,也不允许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现在,竟然还会咬她的屁股。
赫维托真的越来越暴露不良本性了。
自那次以后,周之莓和赫维托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联系。这在以前很正常。
只不过,这段时间周之莓不再主动去发送一些肉麻兮兮的话来讨赫维托的欢心。
她在考虑一件事情——要不要和赫维托断了?
后来John告诉周之莓,那位深夜来访的“客人”差点要了赫维托的性命。
赫维托那处私宅内的安保系统大概能够算得上全球顶尖,但是对方轻易将其破解,并成功让两个安保受伤。
那人并不是一般的入室盗窃或者索要钱财那么简单,很显然,他的目标是赫维托。
事情就发生在那天凌晨,在一个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那会儿周之莓在干什么呢?
似乎是正和赫维托结束一场酣畅淋漓,她嚷嚷着想要洗澡,结果赫维托还真帮她洗了个澡。不仅如此,他亲自给她穿上崭新的浴袍,将她抱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周之莓毫无知觉,因为她累得倒头就睡。所以她也不知道,后来赫维托去了地下二楼对那位刺客做了什么。
但赫维托没有在周之莓面前提到只言片语。
接下去的那两天,赫维托和周之莓相处如常,他毫不掩饰自己旺盛的需求,从早到晚,拉着她不止不休。
在和平的年代还有暗杀这种事情,也算是让周之莓这个从小象牙塔里长大的大小姐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多样性。万一哪天人家不小心误杀了她,那她其实不是很无辜?
她在赫维托身边是想要搞钱的,不是去送命的。
*
周之莓这天早早下班,去见了一位心理咨询师。
她并不是一个内心足够强大的人,很多时候都需要依赖心理医生来排解内心的不安和苦闷。好在,在M国想要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并不难。
Noyes作为周之莓的心理医生,彼此合作三年的时间。她是个M籍华裔,年龄40岁,有一头乌黑的短发,个子不算高挑,身材也有点胖胖的。
周之莓很信赖Noyes,第一次见到她时,有一种见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
Noyes耐心又温柔,脸上从来都挂着淡淡的笑意,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刻意,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
这段时间周之莓经常被一个类似的梦境困扰,睡眠质量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