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感觉唇被启开,她还以为第五阙又来弄她。
没想到是药,是昂贵的营养液。
脚冷得没有知觉,也被一双手握住。
她整个人蜷缩在第五阙的怀里,熬过了隆冬,进入温暖的春日。
醒来时不知什么时辰,周围很安静,伤口没那么痛了,体温也正常。
第五阙的睡脸映入眼帘。
睡梦里也握着她的手。
贺兰濯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第五阙忽然一抽,醒了。
“嗯?你好点了?”
第五阙眼睛都还半睁着就来问贺兰濯。
贺兰濯:“没事,做个噩梦罢了。”
第五阙“哦”了一声,没多问,只道:“你头还疼不疼?”
“嗯?”
“之前看你一直捂着头,我还在想要不要帮你把护目镜摘了。头痛的时候箍着那玩意,不是更难受么?”
贺兰濯没说话,第五阙自己下床倒水喝。
“第五阙。”
第五阙一边喝水一边回眸。
“我的护目镜任何时候都别摘。如果哪天我摘了,你也千万别看我的眼睛。”
“嗯?”第五阙一口将水咽了,“为什么?”
贺兰濯:“看过我眼睛的人,会陷入我也无法控制的极端迷乱。”
想了想,也有个例外,但毕竟人家是双S级战斗天赋者。
而且当时摘下眼镜是为了催眠,彼此小心地配合着,也就没有产生极端迷乱的后果。
第五阙“砰”一下扑回床上,双手撑着脑袋,更好奇地看着贺兰濯的护目镜,想透过护目镜看到她的眼睛。
可惜,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极端迷乱?那是什么样的?”
“既然是迷乱,自然是丧失自我意识,很有可能死心塌地爱上我。怎么,你想试试?”
“死心塌地爱上你,那不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么?”
贺兰濯低声笑骂了句“傻子”。
灯光调暗,避着伤口,今天格外温柔。
第五阙发现贺兰濯很在状态,比平日里要的都多。
虽然寝衣未宽。
贺兰濯有些避讳,第五阙知道。
她早就嗅到血腥味了。
贺兰濯没说自己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打算说,第五阙便不问。
贺兰濯于她而言,就像忽然漂浮到眼前的彩色泡泡,美得让她移不开眼,却不敢轻易触碰。
一碰,便破碎无踪。
……
她们一向很默契畅快,今夜难得弄得很累,精疲力竭。
第五阙抱着贺兰濯睡着了。
深夜,贺兰濯忽然被一阵精神力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