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嘴角抽了抽,早该想到的,除了师尊还能是谁。
不过这石像是不是太大,太醒目了一点?
好一个地标建筑,师尊在师姐心里分量可真不轻。
算了,沈逆安慰自己,这不重要,一堆石头罢了。
时间有限,她得继续去找记忆的线索。
沈逆一边在石像上写“沈逆到此一游”,一边举目四望。
这天高地阔的,究竟去哪里能找到丢失的记忆?
别说是找丢失的记忆,此刻她都要在这广袤的大地上迷失方向了。
忽然,远处的山头传来一片喊杀声,浓烟滚滚。
沈逆眼睛一亮,立刻往那个方向去。
她个子小跑得慢,跑了大半天气喘吁吁的,只跑了一半的路程。
忽然有一匹马从后方奔上来,沈逆就看了它一眼,它立刻停住脚步,矮下身子等着,似乎是在等待沈逆骑上去。
“你好乖。”
沈逆摸了摸它的脑袋,一跃上马,冲向喊杀声四起的山谷。
……
好冷。
伤口像刀,微微一动就剌着她的血肉。
痛楚让贺兰濯一直没能真正睡着,意识难受地漂浮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她看一个女孩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探向对方。
“阿赐……”
那人握住她的手,问:“谁是阿赐?”
贺兰濯蓦地醒来,发现第五阙回来了。
将手从第五阙温暖的掌心里抽出来,贺兰濯咳了两声,说:
“阿赐,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亲妹啊?”
“不然呢……”
“还以为你在外面认的干妹妹之类。和你长得像吗?”
贺兰濯沉默了片刻,说:“应该像吧。”
“应该?”
贺兰濯没再开口,第五阙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又寻了个话头。
“你手怎么这么冷?”
手抽走了,又被第五阙焐回来。
不仅焐手,第五阙整个人还钻进她被子里,将她抱到怀里。
“身上也好冷,大夏天的,怎么了嘛。”
第五阙比常人炙热的体温瞬间救赎了贺兰濯。
因寒冷而颤抖的身子在慢慢平稳。
贺兰濯没说话,第五阙也没问,就陪着她,暖着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贺兰濯轻笑着:“辈分乱了。”
“怎么,就小你三岁而已,脑袋还不让摸么?而且作为贺节度使最得力的副手,使命就是为节度使大人解决一切烦人的琐事。这不是我到任第一天你教我的么?我做的好不好?”
贺兰濯又用鼻音笑了几下,没力气了,继续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