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耳听去,怎么都没了动静。
她从萧琛怀中退了出来。
扫了一眼,时阮呢?
她的目标是时阮,这女人不会是吓跑了吧?
眼角余光从马车上扫过时,瞧见时阮竟然坐在车夫旁边的位置上了。
她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是捂嘴笑了起来:“呵,姐姐你怎么坐在那里呀?”
“还真是山上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是太子妃,怎么能跟车夫……”
她这话要是没人亲眼瞧见,都会以为时阮和车夫怎么了一般。
时阮也不吱声。
别人同你友好说话时,你不回她,是明显的不尊敬。
那同理,别人没好气地嘲笑你时,你不吱声,就表示,她在笑她自己。
这是时阮的一套理论。
别人眼中的她,只是别人眼中的。
而她只活自己。
时阮说话,时映雪生气。
这会儿她一言不发,时映雪更生气了。
她的笑声还在回荡,可没有人开口。
这就显得她的笑很突兀……
时映雪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她伸手扯住时令显的衣袖:“四哥,你说,是不是姐姐非要拽着你走的,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时映雪这无理取闹没完没了,让时令显实在是有些烦:“雪儿,是我有事找阮阮,你今日就非要这么说话吗?”
时令显这话里明显带着斥责。
时映雪瞪着无辜的眼睛:“四哥,你,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她转头,又扑进了萧琛怀里:“阿琛,四哥他刚刚凶我。”
时阮觉得这戏看的有点儿累。
时映雪翻来覆去,一会儿扯这个衣袖,一会儿扑那个怀里。
但归根结底,也不过就这么点儿把戏。
没意思。
她今日心里堵得慌,本就不想在医馆待着。
这会儿就往车厢里走,吩咐车夫:“回太子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