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孟庭桉衣襟的手指逐渐泛起白色。
少顷,孟庭桉悠悠松开人,垂眸。
怀里的宋纾禾鬓云乱染,凝脂如玉。娇靥泪光涟涟,似出水芙蓉,不染世俗的尘埃纷乱。
白玉兰丝绸中衣松垮,褶皱尽显,露出一抹皓白。
孟庭桉眸色沉沉,晦暗不明。
先时留在红梅上的彩蝶早不见踪影,徒留雪色无霜。
孟庭桉指尖抚过那一点绯色。
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孟庭桉指腹的薄茧明显。
宋纾禾脸红耳赤,往后躲开两三分。
孟庭桉不为所动。
他手上的动作谈不上温柔。
……
遥遥的,山谷传来几声悠长钟响。
空中飘浮着细腻的雪粒子,洋洋洒洒。
宋纾禾枕着青缎迎枕,整个人似从水中捞出,水涔涔的。
半解的罗衫隐约可见一点雪色,上面还有指印残留。
她伸手,想从孟庭桉手中接过热茶,好缓解喉咙的干哑。
孟庭桉并未松手,只看了宋纾禾一眼。
宋纾禾怯怯,往前挪动半分,就着孟庭桉的手喝下。
孟庭桉不动声色往前移走茶碗。
宋纾禾一时不慎,差点往前栽。
她自茶碗中扬起双眼,不明所以。
三两滴茶水溅落,一路滚入宋纾禾身前的阴影处。
罗衫湿了几分。
孟庭桉眸色一暗,抬手接走宋纾禾下巴余留的水珠。
轻轻拭去。
“弗夷地有一种散沫花,制成的彩墨可保千年。”
他想下回在宋纾禾身上试试。
宋纾禾抖了一抖。
孟庭桉笑而不语,命人送水。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