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桉桉眼中仅剩的一点希冀也暗淡下去。
她并非喜欢倒贴,她原本也是身份不输沈牧池的嫡小姐,只是感情之事着实难以捉摸,她偏就瞧上他。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做再多也无意义,不如早些放手。
“我晓得了……”她垂着眼睑不敢看他,“桉桉往后不会再来叨扰世子了。”
见能说通,沈牧池也是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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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那处,方许宁依旧与两位皇兄聊着,只是兴致不如方才那样高了。
方玥恒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主动问道:“怎么突然闷闷不乐?”
“和哥哥在一起怎会闷闷不乐,太子哥哥瞧错了罢?”方许宁莫名道。
方玥棠受他方才的话的影响,也约摸着瞧出些不对劲,道:“是有些兴致不高。”
“你莫不是担心阿池与那黔南侯府的丫头有些什么?”方玥棠猜测着,“你放一万个心罢,他对你可谓是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
这话方玥棠讲的自然又真诚,在方许宁听来却只觉得浑身打颤。
这样肉麻的话,也就三哥讲的出口了……
“是么?”显然她对这番说辞很是不信。
方玥棠二人还没察觉出方许宁已非他们所熟悉的方许宁,只以为是求着要父皇下旨赐婚靖安侯世子的方许宁。
“这是自然,你与他相处得多些,难道还不清楚么。”方玥棠信誓旦旦道。
正说着,方才离场的沈牧池原路返回,正好赶上这壶靳门团黄的最后一盏。
“方才失礼,还请太子殿下赎罪。”沈牧池拱手欠身道。
“无事,且留了一盏给你,快些尝尝。”方玥棠守着这盏茶谁都不肯给原是为沈牧池留的。
方玥恒瞧他那副哥俩好的模样打趣道:“你二人倒是关系好,怎不见你也给孤留一盏?”
“哈哈……”方玥棠干笑两声,道,“这不乐安给了皇兄两盏么,我瞧着再要不留,阿池就连茶渣滓都吃不上了。”
看着人眼巴巴的眼眸,方玥恒最终只是象征性的用指节敲了一下他的头。
沈牧池从方玥棠手中接过茶盏,便靠着方许宁边上的石凳坐下,动作熟稔的拉过身边人的手握在手心里缓缓摩挲,就像从前做过许多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