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练习啊。”
幸子女士露出颇为微妙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木屐这种东西,穿起来很舒服吧?”
一刻钟后,练习开始。
木屐是从客房后面的仓库里找的,一双高齿木屐,一双黑履木屐。
南目那音上辈子倒是穿过夹板拖鞋——
现下试了试,发现木头底不管是重量还是韧性,似乎都被塑料吊打。
就,正常人,穿正常的鞋,袜子有哪里折到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何况搭配木屐的足袋,本身并不跟脚。
南目那音勉强走了两步,重新坐下,试图把足袋脱掉。
师母:“不行哦,不穿足袋就穿木屐的话——”
她手一顿,懂了。
“会失礼吗?”
师母说不。
“会磨脚。”
师母又想了想,说算了。
“以后穿高跟鞋也磨脚的,练一练习惯了就好。”
南目那音:……
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断断续续的试了好几次,虔诚希望自己能长到一米七以上——
在日本,女性超过这个身高,就需要在生活中进行一些瞒报了,剪头发都不好剪增高颅顶的发型。
那时,绝对不会有人要求她穿高跟鞋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
在漫山遍野的花都竞相开放的时候,南目那音的收养流程走完了。
她拿着崭新的住民票,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
不。
感觉师父师母也没有去专门机构办过什么手续。
但完成就是完成了。
新的户籍资料上,双方不是父母子女的关系,但师父师母确实成了她的第一监护人。
幸子女士说:“之后还有一些琐事,清舟会处理,我今天来是想问,小南你要改名字吗?”
南目那音想了想,说:“不用。”
师母没再追问,反而说起了关于塔矢亮的事情。
“小南和亮君,之前是好朋友吗?”
南目那音顿了下,觉得:“……不算吧?”
语气游移不定的。
师母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表情,嗯了一声,说:“那以后算一下吧。”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的,他姑且也算是你半个师弟了。”
南目那音点头。
“我知道了。”
师母又说:“之前在一起下棋,现在你先一步‘退出’了,又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听着是有点失礼了。”
她好脾气的拍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