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皇子现在还差了多少?”
“本宫垫了二十万两,两位皇弟分别垫了八万和五万,阿瓷给了本宫十五万,姑姑那边连同伯安侯有二十万。共计不到六十九万。”
朝廷官员那边未到一万。
司徒馥知道,还差几百万呢。先前画春说的公主,她还以为是长公主呢,原来是云瓷,皇帝最小的女儿,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故而特别受宠。洛京最大的马场,便是在云瓷手中,也便是二皇子邀她去的那个马场。
“那剩下的银子,大皇子准备怎么办?”其实这些银子紧着用,也够扬州撑过这个冬天,怕就怕来年春天又发水。那个堤坝又崩坏得差不多了。难就难在这。
“本宫已经请旨,从工部里调了人过去,至于银子的事情,本宫有两个想法,一是征税。”
“这个不行,整个扬州差不多都被淹了,其他地方虽说没有这个天灾,但百姓还是过得很艰难,提高赋税,无疑是把底层百姓往死路上逼。”
云诘点点头:“所以本宫放弃了第一个想法,转而来找司徒小姐了。司徒小姐既然能接受本宫的静阁,想必也有所表态吧?”
司徒馥不紧不慢:“肃王从我这拿走了四十万两,司徒府基本上没多少现银,这个大皇子应该清楚。”
“那司徒小姐特意去钱庄又是为了什么?”
“那大皇子也应该看到城里有很多外乡来的乞丐?他们不是没有手没有脚,为何不愿找一份工,哪怕是苦力养活自己。大皇子好好想想。”
云诘在司徒馥说完这句话后,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
“司徒小姐这是在质疑朝廷?”
“不敢。”
司徒馥唤了画春拿钱出来,随即奉上四百万两银票。
“这四百万两,便是我司徒府的诚意,大皇子可还质疑草民?”
云诘想过司徒馥会捐百万两左右,但没想到她一捐便是他数个日日夜夜加起来还要几倍多的总和。
“你倒也不必如此,本宫虽贵为皇子,但你生母是郡主。”
司徒馥将银票塞到云诘手中:“那是母亲,不是我。”
云诘看着手上的银票,一阵沉思,司徒馥郑重道:“还请大皇子勿要告知旁人是我捐的。”
云诘自不会告知,他望像司徒馥的眼神,少了许多纯粹:
“本宫还是那个提议,愿娶司徒小姐——为妻。”
司徒馥突然就笑了起来,打破了沉寂的场面。
“你笑什么?”
“这会怎么不是妾了?再者,江丞相看好大皇子,早就有意结秦晋之好,大皇子最终只会选择像江意蓼这样的女子,进行政治上的联姻,来巩固地位,我是孤儿,娶我对你政治上帮扶不大。你……会后悔的。”
“不过是利益罢了,本宫觉得不会,只要司徒小姐给本宫带来的利益足够大。”
“可是我想要的,是一个爱我的夫君,更是一个不会纳妾的男子。”
“天底下哪有男子不会纳妾?既是生在帝王家,诸多事情本就身不由己。”
司徒馥脸色变了:“我想大皇子理应记住一件事,我司徒馥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随便用来做买卖的生意,更不是一件物品。”
云诘无法反驳,连着被拒绝了两次,有些不高兴,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画春在一旁担心:“大皇子会不会生气,然后报复小姐啊?”
司徒馥一时没忍住,被画春的憨样逗笑:
“他不会。”
“小姐上次还说元公子会搬家呢,这不到现在也没搬吗?”
司徒馥不想与她多言,突然响起一阵咕噜咕噜叫的声音。画春低头,紧紧捂着不争气的肚子,眨着泪汪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