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向她做了几个赔罪和保证,艾比才避免了被驱逐出境的命运。我不由得也往病床上看去一眼,窥得仍然平静的睡颜,松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韦斯莱双胞胎怎么了吗?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他们了?】
艾比抱歉地笑了两下,提笔:【没有……只是最近我们不是经常与格兰芬多的课碰在一起吗?所以印象深了些……】
写完这句,似乎是犹豫再三,她又落笔:【韦斯莱双胞胎……是双胞胎的哪一位啊?难道是……弗雷德·韦斯莱吗?】
这,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了吧。
我眯了眯眼,还是先答:【不是,是另一位,乔治·韦斯莱。】并且敏锐地捕捉到看清回答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所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吗??!】
我在“故事”下一连划了好几条黑线,艾比迎上我的炯炯目光半晌,沉默……
【啊,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有最后一门天文学的论文没写完——晴,你好好照看迪戈里,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补作业了!】
【逗我呢!那明明是你最先写完的一门好不好!……】
然而艾比瞟了眼我仍被紧锁的左手,真诚一笑……下一秒就一溜烟消失在了医疗翼外!她该感激我的眼神不能杀人。
好家伙,我幽幽地收回视线,现在居然连艾比这种小白兔都蹦跶到我头上了……不过,弗雷德?糟了,格兰芬多院霸×赫奇帕奇院花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现在哪有闲心嗑别人的糖。
下午三点,在熬鹰终于进入第七小时阶段,我终于再也熬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别紧张,只是睡了。
是的,七个小时前我的确表示过自己精神到可以打一套军体拳,但现在显然是七个小时后,还是一场死亡拉练的七小时后。
高强度的运动一向承接着高强度的补眠,俗称,睡死了。
于是在一段黝黑香甜的时光过去,我一度以为眼前的又是第二天的太阳,直到宛如所有降智偶像剧桥段那般,一张还略沾着病气的帅脸,在逆光的柔光特效里,一瞬弯起了眼睛,“你醒了。”……
我腾地坐直了,又在迅速环视两圈加载完剧情后,倏地放松下身体。
“……这是我的台词吧,”我打了个哈欠,死鱼眼地说,“你可算是醒了。”说着又倾身向前,嘀咕,“应该不烧了吧……”
将手从他的额头收回,我问:“怎么样,你感觉——”
唰,问话赫然被一道犀利的拉帘声截断,我受惊转头。
“噢,”庞弗雷夫人像是突然被辣了眼睛,“林小姐,我的确嘱咐过你,在迪戈里先生醒来后简单检查下他的情况——可你怎么能强借检查之名亲热呢!”
“亲——”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哪有啊!庞弗雷夫人!”
“哦?可迪戈里先生的脸色好像不是这样表现的。”我闪电般回头。
只见面前人仿佛高烧卷土重来,双颊透红,眼眸湿润,欲语还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那种在男友生病时硬上的变态!
“我、他、不是……”
我荒谬到失语,干脆瞪向罪魁祸首:“你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塞德里克轻咳了声,“对不起,庞弗雷夫人。晴真的什么也没做,可能是我刚刚清醒,还有些不舒服。”
然而这样的解释在这样的病弱美人形象和刚才我的厉声质问下毫无说服力,庞弗雷夫人语重心长:“唉,你也是,该拒绝的时候也要学会拒绝呀。”
我要脑溢血了。
“不过太好了,看起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庞弗雷夫人很快接着道,脸上浮现出春光般和煦的笑容,“等着,再喝一杯药你就可以回到更喜欢的赫奇帕奇寝室休息了——林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自己的男朋友,但也希望你在这时候稍微克制一下。”
我……#%#!¥*&!
——“好、的,”我说,“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欣慰地点点头,接着,又是一道爽脆的拉帘声,一室寂静。
“……你再憋一声笑试试?姓迪戈里的?!”(Whydontyoulaughlouder?Diggory?!)
“咳、对不起……”他终于把脸从另一边转过来,但肩膀仍在不可抑制地轻微抖动,“我只是没想到,庞弗雷夫人会误解到这种地步。”
“……你还好意思说?!”我拍案而起,“你倒是说明一下,我刚刚的哪个举动能够让你的脸红成那样??”
闻言,他的笑意终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