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真皮沙发,轻松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的身躯。虞微年双腿分开,骑坐在柏寅清腿上。
“为什么会不知道?”他问,“你不是给我测体温了吗?”
柏寅清要后退,虞微年却不让,反而控制欲十足地抬手按住柏寅清的后脖颈,令柏寅清动弹不得。他们的面庞几乎贴在一起,鼻尖磨蹭,呼吸缠绕。
淡淡酒气,混合木质香一起传来。
“我的额头烫吗?可是柏寅清,为什么你的体温也这么烫?”虞微年看到柏寅清血红的耳廓与脖颈,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这么纯情?
他似乎只是单纯困惑,“你也发烧了吗?”
柏寅清不回答,只有墨黑瞳孔盯着虞微年看。片刻后,他突然问:“你平时用什么香水?”
香水?虞微年愣了愣:“我不用香水,我只喜欢收藏。”
柏寅清明白了。虞微年不喷香水,身上却总有香水味,因为都是从别人身上蹭来的。
虞微年误以为柏寅清对香水感兴趣:“你喜欢香水?我确实收藏了很多,但这个家不多,只有一柜子……你要看吗?”
沙发边上有一墙展示柜,虞微年拉开玻璃门,一个盒子坠落,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
虞微年和柏寅清同时看去,散了一地的塑料袋方方正正。
全是避孕套。
纵使是面容冷淡的柏寅清,此刻脸上也出现明显的裂缝。虞微年脑子一片空白:“不是,这不是我的!”
他家怎么会有这东西?他从来不带人回家。
柏寅清目光冷淡:“现在不装醉了?”
虞微年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舔我开始。”
“……”
虞微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以为他演得很好。等等,那时候柏寅清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
没等他追问,柏寅清厌恶地看了一眼满地的避孕套,旋即准备起身走人。
“真不是我的!”
虞微年一把将柏寅清推回沙发上,倏地,他脑中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这是我朋友的。之前我生日,他给我寄了一箱乱七八糟的套,什么荧光薄荷螺旋……他是故意恶搞我的。”
“我从来没带人回家过,你是第一个。”他立刻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要是我骗你,要是我带人回这里过,我这辈子都阳痿。”
柏寅清:“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事吗?”
“我喜欢你啊,想和喜欢的人做,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虞微年并不以此为耻,“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我没骗你。”
柏寅清:“我不是同性恋。”
“嗯嗯,你是直男。”虞微年说,“没事,直男微弯也是一样的。”
搞笑,柏寅清都把手指捅他嘴里,不舍得拿走了,就这,还说自己是直男?
“反正你是上面那个。”
柏寅清蓦地看向虞微年,似乎略有诧异,又有几分触及知识盲区的迷茫。
虞微年俯过身,手掌撑在柏寅清的肩头,不着痕迹往下压了压:“柏寅清,你可能不知道,男人谈恋爱是分上下的。而我是下面那个。”
“我喜欢被拥抱,喜欢被抚摸,也喜欢……”
他欺身逼近,落在肩头的手指如同弹钢琴般下挪。在即将触及胸膛那一刻,被另一只大掌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