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病了?
算了,和病人计较什么。
柏寅清抽出手:“医药箱在哪里?”
虞微年理直气壮:“不知道。”
“……”
柏寅清只能自己去找。
通过270度环形全景落地窗可以看见城市地标建筑,大厦高楼幕墙内透灯光,仿佛无数颗宝石镶嵌于夜色。
可现在,虞微年却透过这扇熟悉的落地窗反光,流动的光影变幻下,他望见正在寻找医药箱的柏寅清。
虞微年脸上醉意淡去,他扯唇笑了笑。
柏寅清真吃这一套啊。
果然,男人都一样。骨子里都有保护欲,就喜欢弱小可怜,却又美丽的事物。
装醉对虞微年并不是难事,他是容易上脸的体质,今天也的确碰了酒。他惬意地靠在那儿,终于等来拎着医药箱的柏寅清。
“测下体温。”柏寅清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虞微年不配合:“体温计不准。”
他缓缓仰起面庞,“你摸我一下,就知道有没有发烧了。”
柏寅清:“这才不准。”
柏寅清没什么耐心地打开医药箱,消毒完温度计,他站在虞微年身前:“张嘴。”
虞微年存心想逗柏寅清,又或者,他想看看柏寅清能忍到哪一步。他故意不配合,偏过头,躲开温度计:“凉。”
“含着就热了。”
“不要。”
柏寅清的耐心显然见底。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像哄小孩儿一样对待虞微年。
他不管虞微年的碎碎念,大掌自下而上钳住虞微年的面颊,近乎强硬地将温度计塞进虞微年的唇里。
虞微年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反抗不得。温度计被塞进舌下,柏寅清没有伺候人的经验,故而送得有些深。
指尖若有若无挨着温热的唇,虞微年睫毛微颤,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自指尖传来的电流感扩散至全身,柏寅清下意识后撤,手腕却被掣在半空,甚至往回送了送。
两根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伸进微分的唇缝间。虞微年眯了眯眼睛,想用舌尖将手指推出去,手指却更深地探进搅动,发出黏腻水声。
“唔……”
后背挨着黑色真皮沙发,衬衣下摆凌乱地露出细窄腰线。虞微年眼尾微微泛红,他下巴被钳,嘴巴被塞入手指,双手握住柏寅清的手腕,被迫仰头看向柏寅清,仿佛正在遭受非人虐待。
而柏寅清依然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他们谁都没说话,但虞微年的眼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微抿着唇,委屈都写在眼里。
柏寅清冷静地看着虞微年,半晌,才将手抽走。手指与舌尖牵出一道暧昧的银线,闪着靡靡水光。
“多少度?”虞微年问,“我发烧了吗?”
柏寅清:“不知道。”
柏寅清偏头看了眼,湿漉漉的温度计把真皮沙发上弄出一道水痕,同样湿的还有他的手指。
他转身去抽纸巾,却被猛地拽拉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