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住我的肩,俯下身贴了贴我的唇。
我推开他的脸,心中更加气,“你以为我是好骗的?凤凰凤凰,凤是鸟,那凰也是鸟,我分明是龙!”
他义正言辞,“你其实不是龙,你是鸟,也是我的凰。”
旁人也就算了,就连他都说我不是龙,他曾还来南海吃过我的满月酒,如今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哭的更带劲了,“我爹爹是龙,我娘亲是龙,我三个哥哥也是龙,我生在东海,长在东海,我不过就是毛发旺盛了点,可货真价实也是条龙。你就承认和别人有婚约吧,莫要再编些瞎话来哄我。。。”
他急的直跳脚,脸色不太好看,咬着牙狠狠道:“我说你是鸟你便是鸟,你才不是龙!也罢!你不必纠结你是什么物种,你只需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人便是!”
我正欲骂他是个负心郎,他恶狠狠的贴上了我的嘴,呜咽声一股脑全被他吞进了肚子。
我又羞又气,一嘴咬上他的唇,尝见了血腥味他也不松口,反而更加带劲,倒是我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泄了气。
真是色迷心窍,怪不得爹爹要防着他。
他说心里有我,我便愿意信他。
若来日他有负于我,我便叫爹爹剁了他的手做泡椒凤爪。
9
爹爹笑嘻嘻的请清宵去南海喝茶,清宵从南海回来便鼻青眼肿,头发也乱的似鸡窝。
那青玄远远瞧见我便撒开鸡脚跑的老远。
我心里一直念着清宵那日在海棠树下偷偷摸摸藏进袖中之物。
我问了清宵许多次,他每次都支支吾吾岔开我的话。
帝君有一小仙娥名唤玉琴,她从小便跟着帝君侍奉在侧,同他一起长大。
趁他忙着上书院,我将玉琴拉到一旁,她恭恭敬敬冲我行礼唤了我一声殿下。
我问她:“你家帝君可与别人有何不同?他平日都做什么?”
她回我:“我不知。。。帝君早已辟谷,平日多是写字念书,与寻常仙君并无不同。”
写字念书?当真是俗。
她瞧我垮了脸,思索片刻又继续说:“若是说真有何稀奇,那便是帝君从不叫我们去他的书房,他在书房时,也不许我们侍奉身侧。”
当天夜里我便偷偷溜进了他宫里。
他挑着灯,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我撑着头,在屋顶上坐了一宿。
第二日他瞧见我,笑着唤我娘子,拉起我的手,他问:“昨夜没休息好么?怎生了这样重的黑眼圈?”
我抬手遮了遮,连连打哈欠,点头应他,说昨夜做了噩梦。
他轻笑,捏了捏我的脸,“成亲之后,为夫抱着娘子睡,娘子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我面上一红,暗暗骂了声流氓,扭头便走。
第二日夜里,我又偷偷溜进了他宫里。
他挑着灯,在书房里又坐了一夜。
我撑着头,在屋顶上又坐了一宿。
他在书房里灯火如昼,我在屋顶上瞌睡的直点豆。
第三日,我远远瞧见他,就上去捉住了他的手,我心中恼火,“你怎的晚上都不用睡觉?”
他笑着问,娘子怎知。
我心下一惊,暗叫不好,硬着头皮回他:“我。。。我是你肚里的虫。”
他又笑我,“娘子应当说,我与夫君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三日夜里,他没来书房,寝殿里一直点着灯,到了后半夜,他寝殿也灭了灯,宫里黑压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