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口水,已经完全丧失语言功能。
谁能想到本来演得好好的闺蜜反目戏码,突然变成了爱而不得。
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边感慨艺术来源于生活边仔细观赏眼前的情感大戏。
何慕云这时候也崩溃了,反复说她对梁惠就是朋友的感情,也从来没做过让她误会的事。还对梁惠进行了一系列的人格侮辱,说让她去矫正学校都是便宜了她。
反观梁惠,却在这一声声辱骂中获得了别样的乐趣,不仅一边满腔真情地剖析感情,一边还对何慕云拳打脚踢。
我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得我恨不得冲出门去跟外面的要一包瓜子。
终于,那位去拿水的大哥回来了。他明显被眼前的场景搞得有点懵,拉开梁惠之后把水递给我,话都没再说一句便扯着她离开了。
何慕云再次开启嚎啕大哭模式,本来就凄惨的脸蛋现在更是不忍直视。我把水递给她,让她补充点水分,顺便洗个脸。
气氛越发尴尬,我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那个,这真不是你跟梁惠说好演的戏?”
好家伙,此话一出何慕云原本止住的情绪再次决堤。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听着像在骂我也像是在骂梁惠。
我识相地闭上嘴,决定好好消化一下刚刚听到的炸裂发言。
但越回味越觉得这一切其实有迹可循,要不是何慕云这人品行实在太差,也不至于把梁惠必逼成现在这个有点疯癫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深感惋惜。
时间缓缓流逝,中途有人来给我俩送了点吃的。梁惠没再来过,何慕云的情绪也终于平复下来。
这里的人没折腾我们,也没逼着给家里打电话,甚至还带着我俩出去上了两次厕所。
据我观察,这里像是某个郊外的工厂仓库。绕着仓库走半圈后有一个简易厕所,建在林子里,没有窗户。似乎是临时搭的,特别干净,还有自来水。
仓库更远些能看到一个集装房,大概是这些帮我们来的人的呆的地方。距离不近不远,但因为仓库比较长,如果在远侧跳窗的话他们应该看不到。
周围很荒凉,有一片稀疏的树林。空气中有淡淡的烧麦秸的味道,听鸟叫像是村落周边。
联想从昏迷到被扔到这里大概花费的时间,以车程来说应该还在襄城里面。
黄昏时我又找借口去了次厕所,看到太阳的位置,姑且明确现在我们所在的方位。
东南方向,我记得襄城东南部正好有一片还没开发完全的区域,住户不算多,但是个以农家乐为主的旅游小镇。如果我想去人多点的地方,最好朝那边跑。后面这片林子刚好能容我躲藏,只要等到天再黑一点。
我活动着脚踝,上午扭到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又来人给我们送了晚饭,还拿了两床被子。
我没忍住跟其中一个搭话,想问他到底是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