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着急什么,竟给他下了药。后来,她说是因为太爱他,怕自己不被重视,才一时冲动做出这事儿。这让傅博哭笑不得。真是个傻姑娘。他怎么会不爱她呢。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他不想表现得太迫切,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可是每次见了面又控制不住自己……当她怀上孩子时,他在心里暗自高兴,把整个房间都堆满了木材,准备为孩子做各种小玩意儿,甚至担心孩子会遗传到他的病,整天忧心忡忡!如今再看那些东西都觉得讨厌!他曾无数次临摹的《独钓图》仿佛在嘲笑他!更别提过去做的那堆傻事了!只要手够狠,早就让舒悦儿为此付出代价了!那个女人——想到这里,傅博好不容易站住了,身子止不住地颤。侍卫赶紧上前扶住。傅博服下镇定药物后,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嘴角却泛起了苦涩的笑容,幸好这孩子不是他的,这样至少不用背负同样的病症。“大人……”多年来都没见大人犯过老毛病了,情绪更是从没波动这么厉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傅博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这病,说有病也对,说没有也不是那么回事。小时候身体发育没跟上脑子的变化,动起来就会很怪异,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随着年龄增长,再加上持续服药调理,状况已经有了很大好转。长大后,除非情绪过于激动,否则不会复发。想到若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孩子染上这种病痛,傅博早就找遍天下名医尝试解决办法。可惜制好的药物最终却派不上用场。说出来都叫人觉得可笑,傅家族有着先天遗传病,可他们自称血统纯洁,拒绝承认这个缺陷。对待生下来的患儿或是狠心溺毙,或是遗弃至荒野等死。傅博当即握紧双拳,“把这张画送到路府去,给路大人带个话,不用特意多摹一幅图,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像这样的破烂画,在傅府里比比皆是。”“是,我这就去办。”书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傅博轻轻按压眉心处,缓缓坐下注视窗外翠竹丛生之处。要是真有子嗣到了读书求功名的时候了吧。忽然间意识到也许将来自己能和路昀阔同朝为官共事多年,若是自家小孩面对路大人时恐怕免不了回来发牢骚。至于说傅诩嘛,只能说他幸运地占了名字带“三”的便宜,恰好与那不存在的孩子排行一致,并未令其感到特别排斥。而在另一侧的路府中,《独钓图》的原版被放置于长房主厅之上,展露眼前。画卷虽历经沧桑却保存完好,随着卷轴逐渐展开,一股清冷气息扑面而来。画中描绘的大雪漫天场景中,世间万物无不在寒风侵袭中生长着。祈语笑目光停留在一只老猴子身上,它皮毛斑斑,重病缠身处连雪花也无法停留,却依然坚定地望向画面中的那人,满怀渴望又满目惶恐。原来如此,这只猴子早已病入膏肓。陈年旧疾。祈语笑的手指轻轻抬起,几乎要触及那画上老猴子的轮廓……秋雨讲完傅府那边的话,气得脸都红了:“夫人,傅相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这样议论二爷!说什么他们家宝贝多的是,好像我们二爷没见过世面似的!这不是明摆着嘲笑咱们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没错,傅相那些话,完全没把咱们二爷当回事。”祈语笑盯着眼前的这幅画,心里高兴极了。难怪路昀阔偏爱公孙先生的作品,真是大气又自然,再加上这是傅相送来的,肯定不会是假货。原来背后的原因是这样的:“傅相当然不会拿我们二爷当回事。不过嘛,随便说说就能弄到这种宝贝,要是能让他说得更起劲点,把他的藏画搬空也行啊。”“夫人。”东月却不满意:“夫人的身份尊贵,怎能让别人为了个玩意儿来说长道短。”祈语笑笑了笑她的小脾气:“去问下你们二爷吧,搞不好他巴不得再多听些这样的话,还能再收到几幅呢。”这点小事算什么,在平时一起商量正经事时,开头第一句话八成都是骂路昀阔的笑话,但谁也没少吃亏。东月急得直跳脚。祈语笑又补充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保守估计这画值五百两银子?这都能买十个你了,还剩下一大笔呢。”“这么值钱……”那……那让人批评几句好了,可别连带夫人受气。“二爷应该回来了,叫他来看看,他是最:()夺娶娇妻,夜里被病娇权臣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