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说,我能不告诉你吗?”方别霜捏了捏她的脸,“快忙你的去,我要睡了。”
芙雁失落地“哦”了声,为她收拾好床褥去了外间。
她一走,方别霜摸摸自己的脸,都发起烫来了。
他一定都听见了吧,她拿他狐假虎威了。
但她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有他在,她今天绝对无法脱身。来谁都没用,方仕承下的一定是非男女交合不能解的媚药,只有他能不碰她一根汗毛就解开药性。
方别霜解下外衫入了帐,朝床底“小衔烛小衔烛”地唤小蛇上来。
衔烛抱臂站在帐前,冷冷看着她。
没用的女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寸?
伤着谁了呢。谁也没因你那两三句话得到应有的报复。
反倒是你自己,在外面站那么久,又被蚊虫叮肿手脚了。
真没用。没有他,连蚊子都驱不干净。
这样还凭什么讨厌他。
衔烛不能原谅。
方别霜找了几遍都没找到小蛇,有些着急了。平时她一上床,小蛇就会顺着床脚爬上来的。今天哪儿去了呢?
她下床秉着灯四处找,念叨着该往它身上系一个铃铛的,这样它一动她就听出它的方位了。
铃铛。
衔烛瞥着她。这样的贡品也不是不行。
但太简陋敷衍的话,他也是绝不会要的。
方别霜本来就累,找这几转下来已经哈欠连天了。刚把小蛇捡回来的那阵,看不见它她也不会找太久,现在养的时间长了,她养习惯了,晚上就喜欢搂着它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只要抱着它,她的睡眠就会变好,甚至大热的天一夜睡下来身上都干干爽爽的,比抱着竹夫人还凉快。
方别霜找不动了,搁下灯决定先睡。因为怕招蚊虫进来,屋里没开窗,闷热得紧,她摇着团扇在凉簟上来回翻身。
好不容易踏实下来,身上的蚊子包又痒起来,痒得难受,挠了还疼,她蹙着眉时不时叹气。
衔烛已经决心不理她了,当然不会管她睡不睡得好。
但她翻来覆去地叹气,太吵了。吵死了,弄得他心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