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宋怀瑾才开口道:“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他住哪,还用孤告诉你吗?”
“殿下恕罪。”福禄诚惶诚恐。
“出去。”
福禄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转身到了殿外,他就带着温辞到了最后面的偏殿,这里是东宫宫女和太监的居所。
福禄一路上想了过来,最后还是将温辞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你就住这儿吧。”
温辞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进去。
福禄在门口站了一会,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咳嗽声,摇着头叹了口气。
他伺候太子殿下的时日也不短了,自打殿下回到燕楚,他便一直服侍在侧。
宫里最少不了的就是明争暗斗,但无论之前遇到多么凶险的情况,殿下都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像今日这般失控的情形,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
福禄又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关着的门,抬脚走了。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木桌两把椅子和一个木柜。
温辞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走到木柜前拉开柜门。
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温辞的指尖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从里面拉出了被子和褥子。
将这些东西草草的铺在床上,温辞疲惫的躺了进去。
只躺了一会,他全身便开始微微发抖。
这被褥从里到外都泛着潮气,冰冷不堪。
但温辞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即便牙关打颤,也没有睁眼。
寝殿西侧的窗户微微响了一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翻了进来。
“主子。”暗卫单膝跪地。
宋怀瑾翻身坐起,冷冷道:“如何。”
“人已在后殿歇下。”暗卫低头回道。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他的伤势,如何?”
暗卫立刻回道:“属下见他屡次咳血,看样子伤势不轻。”
宋怀瑾冷笑一声,“你以为孤的武功如何?”
暗卫兀自一惊,然后赶忙回神,“是属下愚钝。”
“你和暗五仔细盯着,若是出了疏漏……”
“属下自会提头来见。”
暗三从寝殿出来,又回到后殿顶上守着。
他微微蹙眉,心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