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如若本殿不是皇子,你二人定会坐视不理,是也不是?”
跪地的两人刚要开口辩解,皇城中的巡逻侍卫就赶了过来。
承乾宫。
今日侍寝的正好是薛贵妃,方才沐浴完,太监总管便进殿将今晚的事情禀告了皇上。
无奈,薛贵妃和皇上只好换了衣袍,去往前殿。
温辞一见到两人进来,便立马跪在地上。
“父皇,母妃,儿臣…儿臣……”
皇帝见他吓得小脸惨白,披头散发的跪在那里流着眼泪,实在是看着可怜,便开口安慰了几句。
但只说了几句又心生疑窦,蹙着眉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身为皇子,去南苑做什么?”
说完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堂堂皇子竟还穿着太监的服饰,不成体统!”
温辞抬头,委屈的看了一眼薛贵妃,“儿臣前些日子惹了母妃不高兴,母妃也不理儿臣,儿臣想着闯些小祸让母妃责骂一番也是好的,没成想走着走着,就跑到掖庭里迷了路,儿臣被……”
还没说完,他就抽噎了起来,看上去委屈至极。
他这么一说,皇帝立刻看向身旁的容贵妃。
只见容贵妃叹了口气,蹙着眉上前扶起了温辞,还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到了皇帝面前,薛贵妃也不得不跟他演那套母慈子孝的假戏。
“母妃不理你,你便去淘气,哪有个做皇子的样子!”
皇帝一见她蹙眉,忽而又变得善解人意起来,“我们的皇儿还小,他也是在乎你这个母妃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皇帝上前握住两人的手,好一阵宽慰。
过了一会,皇帝把其他人传召进来,询问事情经过。
刘兆林和姚有林到了此刻,明白今日是必须要有人出头平息圣怒,否则大家都小命不保。
于是很干脆的据实交代了一切,丝毫不为夏福通辩解。
反正事情也是他惹出来的,理应让他负责。
南苑其他在场的太监也全部跪下,把看见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皇上听到夏福通对温辞又拉又扯,嘴里还叫着薛贵妃的时候,直接将手旁茶盏拂到了地上。
“放肆!”所有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吓得浑身哆嗦。
“把这个狗奴才直接给朕拖去死牢!”皇上气的手都在发抖。
姚有林和刘兆林也被拖下去各自打了三十大棍,降了一级职位,罚俸三年。
本来皇上还想把跟在温辞身边伺候的几个奴才也打几板子。
可拗不过温辞撒娇恳求,每个人只罚了半月月钱,算是轻轻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