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事是个老人了,拿脚指头猜,都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既然木已成舟,那倒不如安安分分伺候着。
杨掌事以为是巽国那风俗与这不同,一副循循善诱解释:“公主入乡随俗,这里的姑娘初次同房,最好还是要沐浴……”
“?”
什么?什么啊?!不是??
任舒映凝噎的说不出话,脸上又红又紫。
公主这一反应,杨掌事愈加笃定是在害羞。任舒映百口莫辩,解释半晌无用后,只得无奈被人拉去沐浴。
其实还好只是在红尘井,要是在修界,她这老脸也不用要了。
在浴桶泡了一会,杨掌事忽然折回来,见她挎着一张脸,垂头丧气,任舒映好奇问:什么了?”
“……公主,皇后薨了。”
”啊?”任舒映诧异挑眉,
“怎么这么突然啊……”
她虽然对皇后没有感情,甚至以为扶鸾之事,还想要她以命抵命,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自从圣上在猎场上出事,皇后身子就大不如前,前几日天圣上忽然起意,在夜半拟好废太子诏书,皇后得知,百般求情劝阻无果,在圣上殿前跪了一宿,这才撑不住了。”
“……那反贼呢?”
“四皇子已经处理好了此事,反贼已经认罪,皆是与太子殿下一人所谋划,不会涉及到皇后,也不会牵连公主,大可放心。”
孤竹京原来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啊……
她到底点头明了,收拾收拾起身。方回了主屋,便和孤竹京打了照面,
看见此人,任舒映顿时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怒火中烧,一言不发凝视。
孤竹京应该是从宫里回府,立马就来找她,见到人遂道:“圣上召你尽快进宫,到时候你进宫,若如有人问起来,就装说在我这里养病,其他不必理会。”
“嗯。”
好吧,既然是来带话,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你在生气。”
孤竹京肯定地问。
……
但是不想和他回答这个问题,脸刷的冷下来,随即转身离开。
杨掌事见状,夹着尾巴紧跟其后。
但是两人交目都擦出来了,旁人怎么看不出来,杨掌事随任舒映上马车,记得开解开解:“这吵架都是经常有的事,公主为何不多体谅四殿下?”
哈?体谅?
任舒映怒瞪着杨掌事:“你怎么也替他说话?杨掌事你主子是我的啊!还体谅?我踢他一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