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听见“世子”两个字,将那人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确实佩戴着不少的金贵玩意,倒像个富贵人家的。只是不知是哪个世家子弟。
“闭嘴!”提着灯笼的男人,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那位“世子”吓得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三个人在林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等什么人。
“怎么还没来?”其中一个冻得直哆嗦。
另一人道:“再等等。”
夜风将灯笼吹得忽明忽暗,有脚步踩在积雪里的声音传来。
只见林中又过来两个人,后头的人穿着黑色氅衣,前方的人提着灯笼。
他走到三人面前,微微点了头。然后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位世子。没动静,看来是冻晕过去了。
天太黑,梁昭看不清他的样子。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等他们走后,梁昭从树上跳下,准备去溪边牵马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站了了个人。
是刚刚在林中的那个男人。
那人笑了笑,拱手道:“梁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梁昭语气平淡:“赵公子。”
这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廷渊,只不过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跛子,现在腿脚倒是利索的很。
梁昭不爱多管闲事,幽幽吐了口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大人留步。”
赵廷渊叫住了牵马欲走的梁昭。
听闻赵世子与他那个庶出哥哥素来不和,动辄羞辱打骂。而赵国公偏向小儿子,想来赵廷渊这是将人绑到这深山老林来出恶气。
梁昭看着他:“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透,便有大批官兵在街上张贴告示。一辆马车急急驶过,引得行人一路侧目。
张府的大门被拼命的敲打着,不一会,门开了。
“赵国公?”
赵闻仲见到来人,连忙问道:“家宝,重治在你这吗?”
张家宝一身简洁利落的装扮,牵着马正准备外出:“没有啊。他不是昨夜就回去了吗?”
“重治的下人说他一晚上没回来。”
张家宝抓了抓头发问道:“他是不是又在哪个姑娘那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