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历过刚刚一番战斗,自信心爆棚的朱克清也是这么想的。二人随即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不过刚一交手,朱克清就发觉这个绿营把总不是那么简单。明显是练过的。对方的一番攻击凶猛而凌厉,短矛如毒蛇般不断刺向朱克清。朱克清奋力抵挡,石剑与短矛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几下碰撞下来,朱克清都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果然,就算是低级军官,也不能轻视!尤其是自己的兵器不占优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短矛虽然名字中带个短字,但是也比【石剑】长了不少。这下就尴尬了,对手的兵器能够轻易攻击到朱克清,朱克清却够不着对手。没有办法,朱克清只能一边不断格挡对方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对敌的战术。直到余光中瞥见一个东西,这才计上心头。朱克清开始假装不敌,就连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脚步也开始踉跄起来。绿营把总见此,以为胜券在握,更加猛烈地攻击着。朱克清一边抵挡,一边缓缓后退。突然,朱克清用力将手中的石剑向绿营把总扔了过去。石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顿时吸引了把总的视线。绿营把总本能地举矛格挡住了向自己飞来的石剑,而朱克清则是快速后撤。一个翻滚,迅速地捡起了刚刚被自己丢下的清弓。此时,把总也反应了过来,怒吼着再次向朱克清冲来。朱克清则是迅速抽出了腰间箭囊中最后一根中箭,冷静地拉开清弓,瞄准了前方。绿营把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依旧疯狂地举矛向朱克清冲锋。眼看着二人的距离只剩下五步,朱克清的手指突然一松,利箭如闪电般射出。箭支精准地从绿营把总的眼睛射入,强大的力量直接洞穿了绿营把总的头颅,从对方的后脑勺射出,钉在了后方的树干之上。绿营把总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金沟汛上下十三绿营,尽数被灭!战斗彻底结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的朱克清顿时瘫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浑身上下仿佛要散架一样,尤其是胸口,更是隐隐作痛。那是被绿营把总用短矛戳的,哪怕有痛觉削减,也一样会有疼痛的感觉。身体也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过度的劳累。缓了好一会儿,朱克清才咬着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缓缓站起身来。转头望向山谷外的方向,朱克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后,他从背后取出一支响箭,用力射向空中。响箭在夜空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这是他与山外等待的夏旺财约定好的信号,夏旺财听到声音后,就会立刻赶来。果然,没过多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了马蹄声。骑着战马的夏旺财出现在了朱克清的视线中。眼看着手下已经赶到,朱克清立刻拖着疲惫且浑身酸痛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被囚禁的百姓。百姓们看着浑身浴血、身着八旗甲胄的朱克清,眼中明显还有些恐惧。他们长期被清兵欺压,对清兵的甲胄的畏惧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骑着六匹战马赶来的夏旺财时,更是慌乱不已。夏旺财的出现让他们误以为又有清兵前来,心中充满了不安。哪怕是朱克清刚刚杀光了欺压他们的绿营看守也是一样。朱克清看着百姓们惊恐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些百姓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们的心灵已经被恐惧所占据。他努力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而坚定。“大家不要害怕,我也是汉人,不是什么清狗,我是来救你们的,大家自由了。”百姓们听到朱克清的话,眼中的恐惧稍稍减少了一些,但依然充满了怀疑。他们不敢相信,在这个充满了绝望的地方,竟然会有人来救他们。朱克清看出了百姓们的疑虑,他缓缓地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自己的面容。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血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真诚和善良。“大家看,我真的是汉人,脑袋后面没鞭子的,我的手下就是老金沟的,听说你们在这里受苦,所以请我特意来救你们。”“现在,你们自由了,可以回家了。”朱克清再次开口,刚刚赶来的夏旺财也连忙摘下了头盔。人群中的确有老金沟原本的人马,当即就有人认出了夏旺财的身份。百姓们也终于相信了朱克清的话,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一些人开始小声地哭泣起来,他们为自己即将获得的自由而感到激动。朱克清看着百姓们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欣慰。夏旺财也是第一时间骑着战马来到朱克清身边,看着疲惫不堪的朱克清,眼中充满了敬佩,还有一些不可置信。一己之力解决一汛绿营,放在职业武将里也很难得啊!不过夏旺财没有立刻和朱克清交谈,而是转头对众人高声喊道。“诸位父老乡亲,鄙人夏旺财,曾是老金沟义营的二当家,半年前与清狗作战时落马被擒,关进漳州死牢达半年之久。”“好在鄙人有幸,蒙贵人相救,这才得以逃出生天!”“听闻老金沟被清狗所占,抓捕百姓充作矿奴,鄙人立刻将此事禀告我家首领。”“我家首领心怀天下万民,以济世利民为己任,立刻决定来此救助大家。”“在刚刚解救被清兵围困的天王山义军以后,我家首领便星夜兼程,马不停蹄赶往此地,至于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刚刚忘了说,将鄙人从死牢中救出的,和如今以身犯险,以一己之力解救尔等的恩人是同一个,正是鄙人如今的首领!”“我家首领就是这位,大明皇室嫡亲子嗣,朱三太孙,朱克清殿下!”:()我在大清玩儿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