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的小院内,除了富贵,其他人皆是不明所以地望向李建昆。
李建昆看向沈姑娘,夫妻二人用眼神交流后,沈红衣惊讶之余,心神稍定,凑到泪流满面的玉英婆娘耳边,小声耳语,宽慰婆婆别再难过,事情有转机。
尽管具体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丈夫派富贵去邮电局,这段时间一直在等一个消息。
也追问过丈夫是什么消息,丈夫说不准,说是他的推测。
推测?
这正是沈红衣之前的心情仍然沉重的原因。
如今看来,丈夫的推测还真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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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檐帽比他更快,已经在房间里汇报。
龚主任一连问出七八个问题,每问出一个问题,都会停顿少许,似乎在给李建昆回答的时间。只是李建昆靠坐在沙发上,静静抽着烟,没有任何要作答的意思。
李建昆言尽于此。
这名下属挠挠头问:“什么什么消息?”
李建昆见到一位龚主任,是个梳着三七分、整齐得像自行车座板的中年男人。
此人会不会“看”到更多?
问完所有问题后,龚主任等待良久,李建昆仍没有反应。
李建昆视线不聚焦,已神游天外,在想其他事。
龚主任一个脑袋两个大,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快过来?
“你说句话吧,算我求你行不?”龚主任哭丧着脸道,“你还看出些什么,后面你觉得会怎么发展?”
在这个节骨眼上,早做准备一步,兴许就能避免一场大祸。
“你是想怎么样,让我们一起跪下来求你吗?”龚主任几乎快哭出来。
那不正好!
龚主任心头一喜,跟在陈所身后,大步离开。
此人表情不变道:“这样的处境不是你造成的吗?”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此人漠然问。
龚主任然后望向李建昆,郑重其事道:“你说的背后之人,我会找出来。”
如今才后知后觉。
几名特殊部门的人,其中一人皱眉道:“你笑什么?”
龚主任在旁边的单人位沙发上坐下,双肘枕在腿上,身体前倾,问:“我知道你这次回国之前,在苏联待了大半年,你是不是在那边看出什么,才会在燕园大礼堂里说那番话?”
龚主任和坐到对面那张单人位沙发上的陈所,相视而望,齐齐苦笑。
龚主任急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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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主任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望着他,“好吧,就算是那样,你想找他们算账,但是你准备住在这里,怎么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