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进府,专门挑了上辈子听到底下人议论的地方走。
结果没有听到丫鬟们对沈知初的嘲弄。
前世谢斐之深夜被传召,压根没有跟她圆房,后来……后来更是一连几天都歇在官邸。
她一度怀疑,是他不举,可后来也圆了房,虽然都迷迷糊糊没什么印象。
新婚第一日,她就被丫鬟嘲了,气不过打骂两句,还被谢芸罚跪。
沈知初瞧她神色,忽起了膈应之心,于是将将揪着帕子装作脸红的样子。
“有劳妹妹操心,夫君很是体贴。”
“……”
沈晴萱黑了脸,显然不相信:“你不用嘴硬,我知道谢斐之就是个……反正,你也算是可怜,日后若是来求我,兴许我会给你留个出路。”
说完,她扬长而去。
沈知初觉得自己真相了。
看沈晴萱的反应,谢斐之和李典一样,果真是不行。
沈知初心道不好。
一个不行有凌虐的癖好,一个不行要造反。
男人对这种事情竟这般看重,她不能太直白,当心伤了谢斐之的自尊心。
现在想来,一早送过去的那两个美人,是不是不大稳妥。
谢芸估计也不知道谢斐之的毛病。
沈知初思虑再三,决定还是自己做这个坏人,将那两个美人要到自己房中伺候,省得谢斐之看了闹心,更想造反了。
——
阿砚立在主院外,思索自家主子的用意。
一旁,两个刚到的美人晒得薄汗淋淋。
主子没顾上夫人送来的两个美人,明明知道夫人已经在吃午膳,却还是过去了,都不让他跟着。
难不成是因夫人自作主张而兴师问罪去了?
这样想着,却远远看见自家主子回来了,面色沉凝,心事重重地回了书房。
阿砚不敢多嘴,可没过一会儿,夫人竟来了。
“见过夫人。”
果真是新婚燕尔,大人刚从夫人那里回来,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跟过来了,真是如胶似漆啊。
沈知初一眼就看见旁边瑟瑟的两个美人。
瞧,都不敢让人进屋伺候,夫君定是怕暴露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