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惊雷,正在蔚逸阁景钰慢慢睁开眼睛,浅绿色的眸深邃而危险。
痛……
无尽的刺骨的痛……
景钰看着面前灰白到极致的幔帐,头痛欲裂。他勉强撑起身来。
“公子!公子!您终于醒了!”
熟悉而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景钰偏头一看,果然是自小在身边的白硫。
模样年轻的白硫。
景钰强忍住头痛,理了理衣摆,下床。
“怎么了?”
“公子,咱这次可是大大出了口气!”白硫的声音惊喜且得意,“公子春闱高中探花,这消息瞬间传遍京城,这不,先前与您解除婚约的苏家,这厢正在厅内求见您一面。说是要什么,重启婚约!”
婚约?
是了。
是这个时间。
景钰是在三天前重生的。
前世这个时候的景钰遭受未婚妻退婚,大房家产被夺,正是受挫之时。
眼看正值春闱殿试,重生之后的权臣景钰一改先前低调藏锋的行事风格,直接引经据典锋芒毕露冲进前三甲。
景家人都以为他疯了,向来低调不争不抢的景钰居然高调的成为前三甲的探花。
只有景钰自己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与她有关。
与李令则有关。
大脑的疼痛感绵延不断,偏偏在这时候,景钰的意识格外清醒,他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记得他的死法是被李令则一剑刺入心脏,如此坚决,如此果断。
如此,令人胆寒。
他死了,那李令则呢?
她会对他的死担心吗?
她会庆幸离开了他,会接面首到府上吗?
“公子,苏家的人还等着呢。您看……”
白硫的声音传入耳朵,打断了景钰的思绪。
景钰语气冷硬,一如后期当上权臣的不容置疑:“告诉苏家,婚姻既然是解除了,那么就没有再重启的道理。”
他缓了缓语气,沉声说:“白硫,恭王府的赏花请帖送来了吗?”
白硫面露难色,怯怯道:“恭王府家的请帖送是送来了,但是……”
“但是怎么了?”
白硫咬咬牙,忿忿说道:“请帖被二公子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