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季临还有利用价值,沈鹤州多得是时间和他虚以为蛇,面对可以随意丢掉的垃圾,他倒没有耐心继续浪费时间。
旁边季临的兄弟也在起哄,话里话外都在替季临不值。
沈鹤州笑了笑:“你没有带着沈覃辛来这间屋子里睡过吗?”
季临双唇微启,眼中闪过了一瞬的心虚。
就连刚刚为季临声讨沈鹤州的几个好哥们,也不说话了,四人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身材微胖的男人出来打哈哈道:“我烟瘾犯了,你们谁陪我下楼买包烟。”
另外三人赶忙应声,从这满是尴尬的卧室里退了出去。
季临抿了抿双唇,不自然地笑道:“那个私生子碰我一下,我都嫌脏,我和他能有什么。”
沈鹤州道:“恩,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对方语气柔和的说出了最冰冷的字。
季临愣了片刻指着喝醉的季延道:“是不是这个野…我小叔跟你说了什么,他对我们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沈哥,我才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就……”
不等季临把话说完,季延挣脱开沈鹤州的搀扶,冲上前去就给了季临重重一拳。
喝醉酒的人,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季延一击铁拳砸在了季临脸上,季临被打得大脑嗡嗡作响。
沈鹤州没有去拉,坏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眼神漠然地注视着季延是如何一拳接着一拳打得季临毫无还手之力……
季延一连在季临脸上打了七八拳后,因为哮喘的缘故,嘴唇变得有些泛紫,压在季临身上时呼吸也越发的困难,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声音很小让人完全听不清楚,唯有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季临。
季临缓过起来,本就当着兄弟的面带了绿帽子,又被季延像疯狗一样打了那么多拳,现在什么理智都没有。
他抓着季延的衣领,一把将人按在衣柜上,恶狠狠地说道:“季延你个野种是疯了吧!”
说着季临抬起手正打算把脸上挨到拳头给讨回来。
拳头还没能砸到季延的脸上,就被一股外力抓住了胳膊。
季临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鹤州:“沈哥,你帮着他?他和沈覃辛一样都是见不得野种,我们才是一样的。”
沈鹤州冷声道:“松开他。”
季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想要挣开束缚,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躯,手力却那么大。
季临怒道:“沈鹤州!”
沈鹤州将季临一把从季延身边拽开后,顺势将季延拉入了怀中。
季延脸色憋得发白,泛紫的双唇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沈鹤州搀扶着季延去客厅后,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让季延才缓解着哮喘的症状。
此刻这一幕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插入了季临的胸口。
还没等从这一幕下缓过神来,沈鹤州拿起桌上的钥匙,对着季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季临嗫嚅着唇,双眼通红,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许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把握住了沈鹤州的手臂:“沈哥,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是沈覃辛勾引我,还用这件事威胁我和他在一起的,你相信我,我对他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鹤州弯起唇角,眼神仍旧温柔,说出的话却不留一点情面:“季临,分开了五年,我想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分手吧,停在这里还能给彼此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