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言赶紧检查国公爷尸体,越看越心惊。“世子、世子妃,国公爷是中毒而死。”季安玉心弦剧烈跳动,她抓紧棺木凝望国公爷的脸。“可太医说他是病死,会是谁做的?难道是二皇子党?”沈璟沉声道,“贵妃势大,控制几个太医也不是什么难事。”竹刹蓦然冲进来,“世子爷,皇上来了!带了不少人。”沈璟和季安玉猛地对视,异口同声道,“兴许是他!”“哑言,皇上认得你,你先躲起来吧。”沈璟目光冰冷望一眼外面。竹刹飞快将一瓶药放到沉睡的人鼻尖,随即收好药退到沈璟身后。季芸初率先醒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眸看到季安玉头靠在沈璟肩膀侧面,好似睡觉。她左看右看见别人在睡觉,打消心里的疑虑。“皇上驾到!”皇上进来正好看到沈璟摇了摇季安玉。季安玉揉了揉眼睛,看到皇上一惊,和沈璟一起叩拜皇上。季芸初背脊发凉,颤抖着身体叩拜。“尔等免礼。”皇上目露难过望向棺木,“修旭与朕好友多年,他离世,朕来看看他。”片刻,他看一眼世子夫妇,“阿璟,天色已晚,听闻你们在此守了许久,回去休息吧。”沈璟眼神微动,牵住季安玉的手道。“国公爷是安玉生父,我和安玉今晚想为他守灵。”沉维萧欣慰点头,“你们都是有孝心的孩子,修旭泉下有知,想必也会高兴。”他瞥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浅笑。“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阿璟,你时日不多,当以子嗣为重,况且季安玉还曾扬言与国公爷无父女之情,她不再是国公府嫡女,朕允许她不用为国公爷守孝。”季安玉瞧一下沈璟,又看向皇上跪下叩首。“谢皇上隆恩。”季芸初满脸激动,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守孝三年?她好似又看到希望,不由得语无伦次。“皇上那……我我是不是……我不用……”沉维萧冷眼瞧季芸初,“你是国公爷嫡女,自然要为他守孝三年。”季芸初如晴天霹雳,明亮的眼眸落寞敛下。她明明按照皇上的吩咐做事,为何季安玉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不用守孝。季芸初很想问皇上为什么,但她看到皇上浑身威严,竟不敢问。沉维萧无视季芸初,难过走向棺木,居高临下望躺在棺材里的季修旭。季修旭啊季修旭,你看你看重的女儿,不仅亲自送你下黄泉,连守孝都不愿意为你守。你若知道这一切,想必会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眸,识人不清,可悲又可恨。季沁沁醒来看到一身黄衣的皇上,大惊失色叩首。沉维萧眉头一皱,回眸睨季沁沁,想起这姑娘是太子从国公府抬进东宫。他意味深长笑道,“你倒是幸运,免礼吧。”季沁沁战战兢兢抓紧衣裙,她怎么就突然睡着了?季安玉她们为何不叫她?害她在皇上面前丢脸。她方才懈怠守灵,不知会不会传到太子耳里。沉维萧待在灵堂将近半个时辰后才离开。“皇上,火还放吗?”张公公恭敬低头。沉维萧望一眼国公府,“阿璟夫妇还在里面,罢了,给季修旭好好安葬吧。”“皇上,世子似乎已经起疑心了。”沉维萧暗叹一声,“阿璟一向聪慧,让人收拾干净点。”“是。”次日,沈璟抱着季安玉回忠王府,季安玉头脑昏沉睡去。他小心撩起季安玉衣裤,将消伤药涂在跪青的膝盖上。“嘶……好痛。”季安玉痛醒,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眸注视沈璟上药。沈璟放轻手,“皇上已经发话你不用守孝,往后不必跪了。”他俯身吹了吹。季安玉垂下眼眸看沈璟乌黑的头发。“阿璟,你的头颅真好看。”沈璟惊得差点亲上膝盖,他无奈抬头瞧季安玉无辜真诚的神色。“饿了吗?惊华楼差人送来早饭。”季安玉双眸一亮,“好饿,快放上桌吧。”“这么:()重生去父留子,世子大喊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