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整个人都靠在屏风上,完全没有了退路,他还是不依不饶穷追不舍,老实说,他真的很生涩,但偏偏这生涩中还带着十分的认真和虔诚,甚至还有些微的战栗,让我觉得我好像中了一直蚀骨之毒,整个魂魄都快被他消融了。
冰寒乍然化开,变成了燎人的火海,从喉咙一路蔓延往下,烧的我快承受不住。
我使劲挣扎出一抹清醒,喘着气将他的肩膀往外推:“子玉,你疯了!”
“或许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怎么,你怕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男人之间的喜欢,可不是光用嘴说的。”
他径直用手圈住了我,又一次卷土重开,甚至还升级了战火,我感觉头上的发簪倏地一松,长发披散下来,一双不安分的手往下辗转,直到摸到腰带处方才停下,他轻轻一扯,将腰带抽了出来,掀开了最外面的那层衣裳。
我tm……
你别这么考验我,老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就在他的快探及到最里面的那层时,我拿出了毕生所有的意志,使劲将他往外一送。
“子玉,你别这样,我认输了,我怕了你了。”
他一双眼却好像盯着猎物一般看着我,一字一语认真道:“楚天和,我要你。”
我:“……”
我好像一个瘾君子面对一团灼灼花开的罂粟,百抓挠心,千万只蚂蚁爬满全身,啃食我的血肉和骨髓,却只能忍着毒瘾把那团罂粟踩碎。
“子玉,我不想要你。”
子玉一怔。
“若我们今天跨过这条界,我就回不去了,可是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想回家了,回我真正的家。”
子玉听了这话,那逼的人无所遁形的目光终于渐渐褪去了,他往后一抽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因为力量太大,门板吱吱呀呀,晃荡了好半天才停下。
我感觉自己的怀里有冷风盘旋,从身体到心,都吹了个通透。
……
郢都城下起了细雨,我站在马车前,由着冷雨湿身,和薳东杨拱手作别。
“东杨兄,保重。”
“云笙,你要养病大可以在郢都,为何非要去林地。”薳东杨还是不解地问道。
我看了看郢都城厚重沧桑的城墙,扯起嘴角苦笑道:“这里和我八字不合,在这里我可能死得更快。”
屈云庸,屈云毅都在边上,对着我悲戚说道:“四弟,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我们等着你回郢都重聚。”
我点点头,说道:“好,我一定回来。”
孟阳扶着我上了马车,我回头一望,茫茫城墙上站着许多兵,却始终不见那个人。
“孟阳,走吧。”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