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两位听咱家一言,圣上允了二位成婚,但有两个条件。”
“条件?”南白轻嗤,“他有何资格约束我?”
“佛子,这条件待您百利无一害啊!”
片刻后,南白神色阴沉,“孕丹?”
“不错,”来福隐晦看了一眼怀安的肚子,在南白阴鸷的神情中缩了缩脖子,情况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孕丹珍贵,万金难求,男子服用此丹必定诞下男童,皇上说了,佛子还俗和怀安成婚他不反对,但怀安得服下这孕丹,将来生下小皇子,也好继承大宁,皇上属意立您为太子,大宁国不可后继无人,佛子您想”
怀安心中预感不好。
下一瞬,南白攥住来福的衣领,来福公公整个人都提起来,他眼底阴郁的墨色渗出,如若毒蝎子的尾巴,“哈,孩子那种怪物吗?它凭什么钻进怀安的身体,让怀安孕养,再分走怀安对我的爱意?”
“那样稀薄的爱意也要同我争抢吗?皇帝想要孙子,不若将塞进怀安的肚子里,让怀安仔仔细细养一遍我?怀安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属于我的,他的骨头、血肉、毛发,这些一分一毫都是属于我的!”
来福公公脸成了青紫色,他大气都不敢喘,在南白的言语下陷入极端的恐惧。
这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感觉,他寸寸汗毛倒立,奉承的笑再挤不出。
难闻的气味散在空气里。
来福被惊吓到失禁。
南白嫌恶松开手,来福连滚带爬的逃走,守着宫门的侍卫门噤若寒蝉,看着南白的目光是在看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
南白偏过头,怀安站在他身后,眸光落在他身上,不躲不避。
怀安走过来牵起南白的手,将南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脖颈下的血管蛰伏,脉搏跳动,“我是你的,你对我来说第一重要。”
怀安不着痕迹扫过南白又在流血的手腕。
鲜红的颜色,缠绕在冷白的皮肤上,如若毒蛇信子,诡谲艳丽。
善恶镯在震颤,像是要压不住妖邪。
怀安轻柔抚摸南白的微微颤抖的脊背,脖子顺从仰起,“南白,没事了,我不会为任何存在割舍你。”
来福公公方才说过的话语刺激着南白的大脑神经,单是想象,他已经无法承受。
他捧住怀安的脸颊,咬怀安脸颊上的软肉,眼尾红莲灼灼,像是犯了病想要将怀安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同我才是最亲密的,这个世界上不能存在比你我更亲密的存在,否则,无论它是什么东西,无论它对你多重要,我都会杀了他,怀安,我是烂人,是自私鬼,我清楚知道,但我不会放过你。即便是死,我也会缠着你。”
为什么会有这样极端又浓烈的感情,要将他的心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他好痛啊,像是生生将一捧烧熟的炭吞吃下去,又在这痛不欲生里体会到头皮发麻的爽感。
离开皇宫,怀安和南白计划西行。
尚未踏出京都,倒是先遇见了骚乱,百姓惶惶,城中四处动荡,城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