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公公赔着笑脸,“佛子像您,都有傲骨,骤然蒙了冤屈,宁死也不肯解释一句,老奴觉着佛子日后能成大事。”
御书房里久久没有声音,又过许久,皇帝扔了一块金石给来福,“五皇子多行不义,遭至天谴,佛子无辜受累,赏黄金玉石以作补偿。”
来福笑眼咪咪将金石收进自己怀里,跪拜下去,“老奴这就去安排。”
而至于五皇子究竟是如何死的,皇帝约莫已有怀疑的人选,不查,显然是不可说。
南白迁居旭日殿。
宫中前一日骂南白妖僧的人,后一日踏破旭日殿的门槛前来恭贺。
皇后也来了,她备了厚礼,对着南白嘘寒问暖。
尽管在不久前,南白差一点杀了她,她像是完全记不得这些事情一般。
二皇子谦润的立在皇后身后,言行举止都挑不出错。
至薄暮时分,喧嚣一整天的旭日殿才静下来。
怀安不喜吵闹,宫中的人前来道喜时,他窝在了旭日殿的偏殿里躲清静。
这一觉不知睡到何时,他睡眼惺忪的醒来,揉着眼走出偏殿,一时有些怔愣。
难得几日的好晴天,尾冬堆积的雪消融半数,宫人们忙里忙外,庭院里多了两株盛开得正艳的红梅。
南白立在树下仰望,突然起了寒凉的风,鲜红色的花瓣簌簌铺落,南白的眼自落花雨中看过来。
怀安情难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南澈。”
顷刻之间,所有神色在南白面容上散得干净,他漆黑的眼珠钉死怀安,“你叫我什么?”
“南澈?”怀安迟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寒凉的气息侵蚀,南白在风中望着怀安,“我总觉得你说的南澈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怀安怔愣。
南白的手指轻柔的抚上怀安的眼尾,冰冷的指游蛇一般几欲碰到怀安玻璃珠一样的眼球,“你这双眼睛在看向我时,究竟是在想谁?”
南白太敏锐了,尽管怀安从未想过南白和南澈是两个人,但他眼里的回忆让南白感受到了异样。
怀安迎上南白审视的目光,他温声道:“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南白盯着怀安过了许久,不知是信还是疑,“你没有劝我还俗,没有要我对你负责,怀安,你嘴巴里说着喜欢,却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不过没有关系。”南白冰冷的语调一转,温温柔柔道:“只要你天长地久的陪着我,这些事情,我都不与你计较。”
“怀安,大雪中是你走进我的屋子里,断没有再全身而退的道理。”
清冷妖道vs黑化佛子15
仅一刻,怀安仿若被毒蛇缠绕,淬着剧毒的尖牙刺入怀安的脖颈。
怀安的四肢陷入麻软。
他在南白的眼神中感觉到发冷,身体不受自我控制屈从。